習,聯考時考上好大學。
對了媽,學校你幫我聯絡好了嗎,還是去‘補教’上課?”
在華人佔據主導地位的‘圓臺’和‘韓朝’,補習早已經變成了一種龐大產業,尤其是韓朝半島,上至可以決定一個人一生前途命運的司法、公務人員考試;
下至可以入學優質幼稚園的智力測驗,都可以找到相應的‘補教中心’學習,也就是說,從三歲到三十三歲的龐大社會族群統統都是‘補教業’的潛在客戶,以至於在漢城甚至有專門的街區以產業鏈的形式經營著這份事業。
在哪裡,除了各種各樣的補教中心外,從最小的房間匪夷所思的只有兩平方米,勉強可以放進一張單人床,專供補習生住宿的‘考試院’,到只烹飪廉價到極點的雞皮、豬皮、麵食的考生食堂;
從只修剪最簡單的平頭、直留海髮型的補習生髮廊,到專門販賣各類試題的考試書店,只要是補習生需要的,一切應有盡用。
呆在這種街區裡,除了昂貴的補習費用外,只要花很少的錢就能在漢城這座物價指數相當驚人的都市活下去,當然也就僅僅是活下去而已。
作為圓臺頗具規模的‘補教中心’老闆,李香芝自然對漢城同行們的‘事業模式’十分熟悉,打心眼裡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那種像是魚缸裡飼養鬥魚般四處都瀰漫著無形的壓力,飲食住宿條件又十分糟糕的環境裡生活。
可各種意外接踵而至,令張木子在聯考的最關鍵時期,接連分心了兩個月的時間,一頁書都沒有讀過,此刻真是一丁點的時間都不能再耽誤下去,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屈服於現實,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兒子,在‘韓朝’上補習班比在‘圓臺’辛苦的多。
我本來打算給你找個好點的私立高中轉學,實在跟不上課,再報個單科的補習班提高下成績,但現在已經三月份了,再疏通關係,找好學校轉學實在來不及,只能直接讀‘全科’補習班了。
不過你別太擔心,我找了個在漢城經營‘補教中心’的朋友照顧你,聯考前你可以暫時住在她家裡,吃住都…”
“不要啦媽,住別人家裡很不方便耶,我都十九歲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辛苦點沒關係的,反正我在飛機上就已經做好吃苦的打算了。”張木子根本不知道就讀漢城補教中心的‘恐怖’,語氣輕鬆的說道。
聽兒子這麼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了計程車後就一直沒講話的張漢民用一種非常瞭解張木子秉性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是這麼說,但試完之後一定吃不下那份苦的。
轉學漢城的高中,在學校裡住宿的話,上課、放學都會有專門的老師管理著,我們倒能放心,可韓朝的‘補教中心’生源太雜,只要不在課堂上搗亂,對學生的其它方面管的很少…”
聽到這裡張木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打斷了父親的話,“所以你們要找個朋友管著我是嗎?”
“不錯,”張漢民在兒子面前一直扮演著嚴父角色,講話一向生硬、直接,“你從小自制力就差,讀書不努力,好分心,成績起起伏伏,不找人管著的話,我們一走,恐怕你很快就跑到‘模型店’上課了。”
聽到父親這麼說,張木子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既然那麼不放心我的話,那還不如你和媽都搬來漢城呢。
反正開‘補教中心’也賺不了多少錢,乾脆關門算了。”
“賺不了多少錢!”張漢民出身舊式知識分子家庭,雖然生長於大變革的時代,但骨子裡卻殘留著華夏舊式讀書人那種特有的清高,被兒子的話惹的勃然大怒,“張木子,人生中所有的一切都能用錢來衡量嗎,嗯。
‘圓北’的補教中心,是你爺爺當年辛辛苦苦一磚一瓦造起來的,我初中時家裡翻建第一棟大樓,休息日為了幫忙兩手磨得都是水泡,就是不提這些,只說我和你媽媽把你養到這麼大,還不是都靠補習班賺的錢嗎。
你現在繼承了外公的遺產,有了錢,就看不起爺爺、爸爸和媽媽的努力了是嗎…”
“爸,我不是這意思啦,”見父親真的生了氣,張木子急忙解釋道:“剛才都是因為實在不想住在別人家裡,才那樣說啦。”
見丈夫因為一句無心的話就和兒子生起氣來,李香芝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著轉了個話題道:“好了漢民,兒子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就別生氣了。
對了,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到酒店安頓下來時間恐怕就到傍晚啦,我看今天就先別和喬娜聯絡啦,等明天一早直接去補習班找她好了,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