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的。”
在座的眾人正在進食的動作都為之一靜,有一種不那麼美妙的事情似乎正要發生。
蘇曼的聲音溫和,只是內容卻讓人難以接受:“我準備給您做一頓絲綢之宴,主菜是蠶和蛹,您看怎麼樣?”
綠色的大蟲子,和黑色的圓圓的蟲子——
眾人一下沒了胃口,只有讓還在用漏勺撈著鍋裡的蝦丸,他似乎很喜歡吃這些。
讓抬起頭,看了眼蘇曼,雙眼有明亮的光:“聽上去還不錯的樣子,什麼時候做?”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蘇曼登時無語,一旁的阿齊茲也咬牙切齒的開了口:“好,很好,那接下來呢,做了這頓絲綢大餐之後,你還準備做什麼?”
蘇曼聳了下肩膀,“也沒什麼,額,大概是活的猴腦,還有吱吱吧。”
“吱吱?”阿齊茲打了個激靈,狐疑的看向了蘇曼。
蘇曼笑眯眯的解釋道:“就是剛出生,還沒有睜眼的幼鼠,您不覺得叫吱吱很形象嗎?”
她嘴角勾起,笑容形如惡魔:“是活的哦!”
幾個人看著面前擺放的琳琅滿目的食物,俱都沒有了胃口,只有讓單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聽上去還不錯的樣子,味道怎麼樣?”
他抬眼看向了蘇曼,蘇曼一怔,確信自己從他的眼中看出了熱切之光,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幾乎避到了喬治八世身後。
活吃吱吱是廣東那面的習慣,可她真沒有做這個的打算,說出來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阿齊茲罷了。
畢竟廚師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食物變的更加美味可口,而任何不需要烹飪的食物,對於廚師來說等於沒有意義。
像是一些電視臺為了譁眾取寵而播出的綜藝節目,讓選手們吃下一些帶著活的蟲子的生菜葉子之類,除了噁心毫無意義。
蘇曼真心覺得,讓是一個奇葩,他要是作為選手參賽,那奪得冠軍槓槓的。
黑髮青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滿臉苦澀的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肚子很難受啊!”
其他幾人亦是滿臉陰沉,誰也沒想到,吃的興高采烈的時候,會被噁心成這樣。
唯一還高興的大概就是讓了。
他長身而起,看向了一旁的阿齊茲,不容置疑的道:“阿齊茲,讓這個女孩跟我走,我要吃到她說的那些食物!”
蘇曼一怔,立刻注意到,阿齊茲的臉色徹底的陰暗下去,而喬治八世卻明顯的喜悅起來,她心中一動,這個叫做讓的青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對食物來者不拒的態度,倒是讓蘇曼想起了一個赫赫有名的探險節目,那個節目聘請了一個退役的特種兵,把後者丟到各種荒無人煙的野外環境中,包括孤島,沙漠,熱帶雨林。
這位特種兵先生展示了無與倫比的野外求生技能,如何生火,如何尋找食物,包括各種昆蟲和獸類,似乎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為他的食物。
讓,似乎也是這樣的人。
一名戰士,蘇曼在心中默默的為這個叫做讓的金髮青年下了註解,又補充道,一個狼一樣的戰士。
在讓的注視下,阿齊茲退步了,他調頭看向了蘇曼:“好吧,su,但是我們相處的總算還不錯,我們是朋友吧?”
蘇曼點了點頭,兩個人還遠遠沒有到圖窮匕見的地步,相處的這幾日,也堪稱賓主盡歡。
阿齊茲垂下眼,長長的黑色睫毛微微顫抖,露出了讓人無法拒絕的寂寞表情:“你會來我這裡做客的吧?”
蘇曼再次點頭:“當然!”
阿齊茲登時露出了孩子樣的笑容,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好,我記下了哦!”
蘇曼看著這樣的阿齊茲,也不由放鬆了心情,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大抵就是阿齊茲的屬性了。
阿齊茲取出了蘇曼簽訂的合同,當著她的面燒掉了合同,蘇曼用手指攪了攪紙灰,確定片甲不留後,看著阿齊茲,求證道:“那您答應我的事情,不會反悔吧?!”
阿齊茲一窒,怏怏不樂的道:“放心吧,我答應你了,自然會做到。”
一旁的喬治八世此時心情大好,好奇的問道:“你答應了什麼事情?”
阿齊茲瞪了他一眼,悶悶的道:“我答應她,不再尋找世界各地的優秀廚師。”
眾人面面相覷,黑髮青年率先爆笑出聲,同時伸出雙手,兩個大拇指立了起來,朝著蘇曼叫道:“厲害!!阿齊茲的樂趣可就在美食上了,這下等於要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