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宇軒昂地走在學習的寬闊的大道上,露出短了兩寸的褲子下面的尼龍襪子。
等待他們的未來是光明的。
而顧裡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南湘伸出手,放在顧裡的手背上。她說:“你們一定要好好談談。”
顧裡微笑著,說:“嗯。放心,沒事。”
南湘看著眼前鎮定的顧裡,沒有說話。
多少年來,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鎮定的,冷靜的,處變不驚的,有計劃的,有規劃的,有原則的,一個女人。
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用冷漠的,世俗的,刻薄的,絲毫不同情弱者的,拜金主義的,手腕強硬的,來形容。
她像是美國總統一樣,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世貿雙子被炸平了,她也依然是鎮定而冷靜的,她不會傷春悲秋,她只會思考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又是這樣漫長而灰濛濛的冬季——
我們的愛,恨,感動,傷懷。
我對她說:“南湘我有話和你說。”
南湘頭也不回地回絕了我,她說:“我有事要去找顧裡,回頭再和你聊吧。”
在我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要求的時候,她已經拉開了房間的門出去了。
我呆在原地足足三分鐘,然後我也憤怒地起身衝出門去。
而我並不知道的是,在於此同時,簡溪也跨進了我們學校的大門。
如果現在你是以上帝的角度或者高度在俯瞰我們的大學,那麼你就會看到正在上演一場精彩的貓與鼠之間的角逐大戰。
簡溪匆匆地跑進學校四處尋找著南湘。
而南湘正披頭散髮地朝正在A樓上課的顧裡跑去。
我緊隨著衝出大門,追逐著南湘,想要了解到底簡溪在電話裡和她說了些什麼。
而唐宛如在下課鈴聲打響之後瘋狂地衝出了教室的門,她並沒有忘記要挑斷我的手筋腳筋。
而顧裡則一邊走出教室的門,一邊給我發訊息,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點。
而顧源則從D教學樓走出來,準備去找顧裡。他覺得是時候對顧裡攤牌了。
如果說我們的生活充滿了一千零一種未知的可能性的話,那麼在巨大無邊的大學圍牆範圍內,這一場角逐大戰,誰先遇見誰,都可以導致完全不同的結局。
我在學校A樓下的花壇邊看見了正在等待顧裡走出教學樓的南湘,她頭髮被風吹得很亂。我從背後喊她,她回過頭來,臉上是我很少見過的凝重的表情。
我再也按捺不住我的滿腔怒火和疑問,我衝她吼:“你發什麼神經……”我話只說了一半,就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我看見不遠處,穿著灰色毛衣的簡溪,正在朝這邊小跑過來。
他遠遠地對我和南湘揮了揮手,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準備抱我。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暖,像是太陽一樣散發著熱量朝我靠近。
我在他靠近的同時,抬起腳用力地踢向他的膝蓋。
他立刻跪在了地上,但是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用力地皺緊了眉頭,牙齒咬在下嘴唇上,額頭上迅速滲出細密的汗水來。
我知道我用的力氣有多大,因為我的腳整個都麻掉了。
南湘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回過神來後對我大吼:“林簫你瘋了你!”
我瞪大了我的眼睛,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了出來。我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不要臉”之後,我轉過頭想要走。
但是簡溪迅速地從地上站起來,輪圓了胳膊朝我撲過來。
我以為他要動手打我,本能地縮起身子。
season01 第一季 charpter04(下)
我們的過去。我們的現在。我們無限遙遠的未來。
我們呼朋引伴的草綠時代,我們促膝長談的漫漫長夜。
都被灌錄在固定長度的那一段膠片裡。隨著機器的讀取,投影在黑暗中的幕布,持續放映。
我們都僅僅只是這個龐大時代的小小碎片,無論有多麼起伏的劇烈劇情在我們身上上演。我們彼此聚攏,旋轉,組成一個光芒四射的巨大玻璃球。
我們是微茫的存在。
當我和南湘坐在學習新開的第五食堂的西餐廳裡吃早餐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唯一殘留下來的模糊記憶,是我和南湘還團在溫暖的被窩裡,空調突突地往外送著溫暖的熱風,然後顧裡就破門而入了。高聲宣佈著:“你們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試一下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