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家西餐廳,我終於可以在學校吃西餐早點了!”
然後下一個瞬間,我和南湘就蓬頭垢面地坐在了人丁稀少的第五食堂裡。
時間太早,連環衛工人幾乎都還在沉睡,這是人丁稀少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門口的那個“早餐自助:每位68元”的招牌。
當我和南湘看見這個招牌的時候,我們迅速地轉身了。然後在聽見顧裡那句“我買單”之後,我們迅速而直接地走進去坐了下來。
面前熱氣騰騰的咖啡和牛奶冒出的熱氣燻得我和南湘昏昏欲睡。
顧裡的電話響起來,她正在撕麵包,騰不出手,於是按了擴音,接著唐宛如嘹亮的聲音就像是廣播一樣播放了出來,喚醒了每一個還在夢鏡裡的人:“我操!一個人68塊!喝什麼啊!金子吧!”
而且最最讓我和南湘痛不欲生的地方在於,她上海人的口音裡,精子和金子是同樣一個讀音。
我清楚地看見對面兩個矜持而貴氣的女生迅速地紅了臉。
顧里老樣子,非常得鎮定,她輕輕瞄了瞄手機,說:“進來吧,我買單。喝奶!”
當唐宛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和南湘,嗯,怎麼說呢,受到了驚嚇。
如果你能頂住第一眼的壓力,而仔細辨認唐宛如的臉,你會發現其實她僅僅只是化了眼線,然後稍微有一點眼影,睫毛也微微刷過了。並且塗了唇蜜。這是幾乎所有女孩子都會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頂不住這樣的壓力去仔細辨認的話,那麼,受到驚嚇,是一定的了。
但是顧裡的表現實在驚為天人,她瞄了瞄唐宛如,皺著眉頭說:“你被打了?不是吧,一大清早,誰幹的啊,那人有病吧!”
唐宛如徹底地受到了驚嚇。
然後轉身憤怒地離開了。
顧裡疑惑地望著我和南湘,問:“她幹嘛?報仇去了?”
我心很累,說:“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化了妝。”
顧裡揮揮手,“別搞笑了。”過了一會兒,猛然抬起頭,“不是吧?真的假的?”
我和南湘同時嚴肅地點頭。
顧裡:“嚇人……”
我和南湘再次點頭表示了同意。
顧裡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問我們;“我靠,別不是被包養了吧?”
南湘難以掩飾地嗤笑了一聲,“包養?姐姐我謝謝你,要包養也是包養我吧。”
顧裡歪頭想了一想,說:“那確實是。”
南湘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一口咖啡在喉嚨裡咳得快嗆死過去。
這種“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下毒自己喝”的戲碼,我在南湘和唐宛如身上已經見慣不怪了。
我喝著自己的牛奶,眼睛環顧著周圍的食物,心裡想一定要把68塊吃夠本,並且努力吃到136塊。
而這時顧裡的電話又響了,顧裡看了看螢幕,撕麵包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我和南湘都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來電人是顧源。我們都沒有說話,裝作沒看見。過了一會兒顧裡把電話接起來,她簡單地“嗯”,“好的”之後,把電話掛了。
然後繼續平靜地撕著麵包。
我和南湘什麼都不敢說,低頭喝著牛奶和咖啡。
學校裡依然很空曠冷清。這個時間實在太早太早了。
顧裡走到男生宿舍小區的門口時,看見了站在大門外的顧源。
他穿著之前和自己一起逛恆隆時被自己瘋狂喜歡的那件黑色PRADA長毛毛衣,周杰倫在MV裡穿過同樣的一件。顧源頭髮染成了深咖啡色,和自己頭髮的顏色一樣的。只是好像變長了很多,風吹得凌亂起來,看上去有點憔悴。
有多少天沒見了?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似乎是太習慣了和顧源的穩定關係,所以,一段時間不見,並沒有讓自己覺得有多麼陌生。
她衝他揮揮手,讓他看見了自己。
顧源咧開嘴笑了一笑,雪白的牙齒在冬日灰色的背景裡,顯得格外明亮。
顧源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顧裡,張開口——
讓我們先把時間停頓在這裡。
然後讓我們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鐘表往回撥——直撥到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顧源在家裡打WII的時候,家裡突然就來了客人,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來拜訪他的老爸和老媽。準確的說是拜訪他的老媽。所以他完全經常沒有理睬,繼續玩遊戲。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