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繼續:“元魔大人曾經告知我,那無量終始法身,最多隻能維持半日。此時已經快到極限。除此之外。還有元魔大人。即便無有蘇小小這賤人,以元魔大人灌注的那些魂念。也足可壓制宗守元神!此人已不可畏!唯一忌憚之事,是此人逃脫;又或者李玄萱來援。都非我等所能阻止——”
諸人都微微頷首,赤紅衣也同樣點頭。魔蓮最後所言,都是他在擔心的。
“你我幾人既然辦不到,那就再尋人聯手便是!”
魔蓮一聲冷笑,聲音更顯幽冷:“想必那道儒兩教,諸宗門閥,都是樂意之至!以我魔道為首,共誅這血劍妖君,於秦皇墓內!
赤紅衣濃眉一挑,有些錯愕:“道儒兩教?他們真肯出手?”
六教大戰,魔道首先退出。一方不援,一方背信,彼此之間都怨氣不小。
再加上以前的恩怨,他實在看不出,道儒二家,與他們再次聯手的可能。
更何況此處,還有兩位自在神魔在場。
此時遠處虛空,忽然一張符籙飄來,輕飄飄的落在魔蓮手中。她目光閃了閃,就唇角輕挑,既有自傲之意,也隱含著嘲諷。
“怎麼不肯?道門那幾位,已然應承,稍後即至!雲界之內,只要是玉清上清兩賣道門修士,莫不對宗守恨之入骨。有這等良機,他們會錯過?”
又道:“不過那幾位儒門夫子,最是頑固。難以說動,頗是棘手。估計需太子您費神一二了!”
那殷寒皺起了眉頭,似乎頗是為難。遲疑了半晌,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盡力便是!如是真能集三教之力,殷寒願意奉陪。再賭這一局無妨——”
那魔蓮輕笑,殷寒乃大商太宰,中原皇朝正統。此時此地,只有此人之言,才能影響儒家諸子。
目光又看向那片黑色空洞,魔蓮心中對殷寒之言,卻並不以為然。
這不是賭,而是勢在必得!
赤紅衣的神情,也輕鬆了下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遠處的魔蓮。
此女與以前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手段果決,不惜一切,也鋒芒畢露。
真是有趣的女子,這是因知曉,若是宗守逃生,自己必無聲望,這才如此麼?
不過若真能聚集十幾位聖階,那就真的是等同於天羅地網一般了。
※※※※
山河殿內,徐福盤坐於蒲團之上,有如亙古之冰,一動不動。
可這殿堂之中,卻是靈能潮卷,狂風咆哮。一條條的黑色巨龍,不斷的在風中顯現身影,也在風中散去。
越來越多離散的天地龍氣,被聚結在此。
整個兩儀聚龍陣,都已是敞開來,吸收著一切靈能。
萬年前的秦皇雖死,卻留有一點真靈不滅,轉而以此陣為軀。
其實等於是以這座兩儀聚龍陣,修行了萬年。
所以在其死前,也不過是無法形成內天地的仙境而已。復生之後,卻可直登至境位階、
此時九件復生陣器,已經被連續毀去了四件。其餘五件,雖是最終守住了,可那邊的陣基,卻也是因大戰之故,創痕累累。
不過徐福卻也未怎麼在意,這點缺陷,他仍有手段彌補。所以一切,都是恰到此處。
而且此刻,也已到了最後之時。
只需靈決引動,將最後一步完成。那麼眼前的秦皇,應該就可甦醒。又百日之後,完成真正復生。
哪怕此時墓外,有數百阿羅漢果業高僧以終始佛力壓制,也無法阻止,
不過此時徐福心內,卻也並非全是平靜無波。
最在意的是地下,身下的地宮之內。越來的強者匯聚至那個所在,十幾位聖階,都聚集在一處。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事,將這些人吸引在那裡。
說來這座地宮,是秦皇墓與阿房宮內,他唯一不怎麼了然之地。
這些護衛秦皇的屍將,也從未準允他深入過。
再還有眼前這李信,此時正是心神不寧。可看其神色,絕非是因那毀去的四件轉生陣器。倒彷彿是為地宮之內,此時正聚集的那諸多強者。
只可惜此刻,他主持大陣,無法分神顧及。
除此之外,就是那星象——
故此他雖面不動色,心念間卻隱隱滋生著不安。
“老師,今日怕是有些不妥!事情有變,你觀這星象。一盞茶時光之前,就已是吞龍之局,霸王顯世。此時此刻,卻又有變化——”
重玄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