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忽然響起,此時他人立在殿外,正仰頭看著星空。唇角溢血,面色也是異常的蒼白。
“一刻之後,此處次地,必有血劫!只怕便是我等,怕也不能倖免!”
“血劫?”
徐福楞了一楞,他身軀雖不能動。卻能以神念,觀照虛空。
既然能教匯出重玄,本身自然也是精通術算。
此時元神把漫天星象映入,就已知重玄所言半分不假。
那幾顆星辰之外,也蒙上了濃厚的血氣。
奇怪!這天地間的氣運流轉,天機星像,已不知被多少術算宗師干擾攪亂過。
這一次,怎會如此明顯?
忽然白眉一挑,徐福已然了悟。
是此星局銳氣太重!所有萬法退卻,萬邪辟易!
此時此地,真的是有血劫。而且真是吞龍之局,霸王顯世!
“既然還有一刻時間,何需慌張?”
徐福微微搖頭,神情鎮定自若。雙手結印,赫然仿似一個龍頭形狀。
而後那天地間盤旋的十二頭黑龍,都往殿內深處,那阿鼻皇座上的秦皇屍身,衝襲而去。
這就是最後一步!龍氣入體,就可以甦醒。也將是他最願看到的,只有才到至境門檻之外的始秦皇帝。
然而片刻之後,徐福眼神中,卻終是顯出了錯愕之色。
那秦皇依舊是端坐在阿鼻皇座之上,未有絲毫反應。
那些靈能龍氣,此時竟是大半都被引入了地下。
李信則頓時面色大變,一個閃身,就已消失在內原地。
徐福枯坐於蒲團之上,定定的看著眼前,只須臾之後,就已反應過來。卻不怒反笑,滿含嘲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終是信不過我,這是天意,當真是天意!天不欲使你復生!嬴政,你英雄一世,到頭來卻是如此下來。這算什麼?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徐福說著,忽然心中一動。只覺那些龍氣靈能,雖大多都是在往下方灌注。
然而卻也有不少,正在向後方逆流。
“嗯?”
回望身後,只見正是那殷御。此時一絲絲黑色龍氣,正被其強吸入體內。
甚至那阿鼻皇椅之上的‘秦皇’之屍,一身精氣,也正被強行抽取了出來。
“龍帝九御,逆脈奪龍!”(未完待續。)
一一五四 甦醒之時
竟是逆奪龍氣,還有那秦皇凝聚萬載的氣血精華,甚至還有那元魂印記——
似也感受到徐福與重玄二人的目光,那殷御長身站起。大袖一揮,負手身後,意態自若。
“朕賭這秦皇不可能復生,賭雲界六教,不會坐視。看來這最後,朕終究還是贏了。”
那氣機波動,是難以言喻的恢弘霸道!
而殷御目望重玄,滿含著那譏哂之意。
“若是以前的重玄,朕必定深信不疑。可如今的你,朕卻不能不做防備。十二鎮國銅人,雖使朕心動。可朕治政百載,統御天下,又豈會被眼前之利所迷?深知這世間之事,越是誘人,越是使人心動,就越是要小心翼翼,警惕陷阱。若是換成以前,什麼秦皇,什麼銅人,根本不會理會——”
重玄默然,是殷御暗中通告諸教諸世家,這件事他早已知之。
“然而大商國勢日衰,所以朕今日行險,九逆奪龍!”
殷御的目光,又看向了徐福;“徐仙師,不知你可願為我大商效力?朕殷御,必定以師禮供奉!”
重玄面色一變,這句話看似是詢問,言辭謙恭。其實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隱含威脅。
逆脈奪龍,殷御立於陣中,此時不但是反奪著秦皇龍氣。甚至在強行融合著那秦皇所遺,那一點真靈。
而徐福之靈禁,同樣也在其內。亦是此刻,殷御的底氣所在!
“荒唐!陛下你胡說些什麼?”
重玄下意識的,就一揮拂塵,往殷御方向潮卷而去。
即便此時,他並無有傷自己主君之意,只是欲使殷御,從那陣眼中移開。
殷御見了,卻是震天大笑,也無什麼動作。那十二銅人就齊齊偏頭。往重玄注目。
重壓驟臨!重玄立時一口鮮血吐出。滿目的愕然。渾身氣機近乎失控,動彈不得。那揮出去的拂塵,也無力散亂開來。
而殷御此時,則又是淡然道:“石越,你既然已到了,還不現身?君王有難,你這個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