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看那眾口一詞,看來是不會有假。
“八十萬精銳,都被全殲在酒池宮前,隕神原內麼?看來這天下,真是要亂了。”
‘陽明’端酒自酌,一聲嘆息。他料到殷御與三教,會謀圖打破對峙的僵局。
也猜到了大商可能會從那酒池宮著手,沒有選擇,只能進入乾國選定的戰場。卻惟獨沒能想到,大商業協會敗的如此之慘。
八十萬人,只相當於一千八百萬大軍的二十二分之一。
然而此時的大商,卻已是被宗守徹底打斷了脊樑!
閩河之北,雖仍有千萬大軍尚存,卻已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無力迴天。
失去了這些精銳邊兵,大商的北方,必定更是吃緊。而那國內,則更將亂象頻生。
“亂的又豈止是這天下?”
那‘文蔚’一聲苦笑,愁眉不止。天下固然大亂,可儒門中,也只恐是紛爭頻起。
儒門之內,本就有無數流派。以往理教一門稱雄,有朱子在壓制,儒門之內的旁支派系,都只能俯首低頭,不敢言聲。
然而此時這場大變之後,卻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跳出來,質疑朱子先聖。
“陽明,依你看來,這大乾國君乃是在世聖君之事,有幾分可信?”
此事他最是在意,若宗守真是被天地認可的聖明之主,那麼此時儒家的處境,還將更惡劣無數。
那‘宗羲’也支起了耳朵,同樣是在好奇此事。
“這個我也不知!”
陽明搖頭,畢竟未曾親眼目睹,不能知確實訊息,又如何能斷定?不過——
“不過若大乾國君,真是聖君,有麒麟伴架。那麼道門那紫麟焰槍騎,定然是將全軍覆滅!”
“嗯?”
‘文蔚’的目光閃動,已然是略明其意。
聖獸麒麟王者,正有剋制儒門那些玄焰金麟獸之力。
紫麟焰槍騎固然是名震千古的頂尖道兵,可若遇真正的聖君,只怕是一點反抗之力也無。
三教之敗,看來就是因此之故。否則何以敗得如此之慘?
“多半是了!如此說來,這位乾國國君所行之政,才是真正的仁王之道麼?被天道人道認可——”
“怎麼可能,明明如此荒唐——”
宗羲失魂落魄,今日之事,對他心中理念的衝擊,簡直可稱是顛覆。
“是在世聖君呢!”
那陽明目光痴痴的,看著那窗外。“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準備將家人,全數遷至東臨。以我觀來,大商一時半刻還不會崩潰,然而——”
這次那‘文蔚’,倒沒怎麼驚異,
大乾大勝,此時已成雲界霸主,國勢強盛,民生安樂。而反之大商,此戰敗後,則是風雨飄搖。即便尚能維持,卻也撐不了太久。
其實早在聽聞大乾捷報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生出了此念,暫時遷居東臨,以避亂世。
“若有可能,最好是在大乾出仕。我等要觀這一國經濟之道,在外始終如霧裡看花,不能知究竟。只有出仕之後,掌一定之權,才能探究根本。”
那宗羲吃了一驚,口中急急道:“可那位大商國君,可是親口說過,要焚書坑儒,滅我儒家。”
‘陽明’不答,只與那‘文蔚’相視而笑。又豈能不知,那位大乾國君,不滿的只是此時的儒家教義與朱子而已。
相信此事儒門中,看出來的絕不止是他們二人。
那宗羲仍欲說話,那今雨樓外,卻又是一聲震天的歡呼聲傳來,
“君上大勝,有五大詔書傳告天下——”
“農人種地,居然不用交稅,反而會補貼錢財?這,這真是千古奇聞!”
“說來我大乾,農稅確是少之又少,反而是工商獵三稅,佔了九成。免去了也無妨!”
“為天下工農,設養老之金?使大乾之民,都能老有所養,不用愁萬年淒涼?陛下他,果然是聖君!”
“滅魔詔麼?這些魔道之人,確然是該死!若非是我修為不夠,只有二階,也恨不得親手去殺幾個魔道妖人!”
“廢三法司,改設法部,不再聽命內閣,只受參議殿監督。今日之後,王在法下?君王犯法,與庶民同罪?看不懂,真是奇怪。君上乃萬世難見的聖明之君,何需如此?”
“全數廢除肉刑麼?好!好!好!君上真仁德無雙!可我那侄兒,為何不能早遇如此聖君?只是拿了別人三貫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