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斬掉了三根手指。如今即便後悔,斷肢也不可復生——”
“禁天下田畝交易,官府收購,發給無地之民?有必要麼?現在種地,又不賺錢、我家的那些地,早就想賣出一些。卻不知官府會補貼多少?”
那‘陽明’‘文蔚’二人,眸中精芒微閃,一個閃身,就到了今雨樓外。
那貼出告示的所在,就距離不遠,二百丈外一堵青石牆上。
此時此地,已經擠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
好在二人,都有浮空之能。靈目更能洞察千里,此時遠遠一望,就已經將那告示內容,全數納入目中。
那‘文蔚’頓時是倒吸了一口寒氣:“此詔一出,天下民心,都將盡歸大乾!若能辦到,乾國國君就確然不愧是在世聖君!”
陽明則看著周圍:“官紳一體納糧,均田分地。此策可謂將天下權貴得得罪,奇怪的是觀此處情形,這些人居然並無反抗之意。”
這人群之中,不凡富人甚至官員,然而雖有部分是義憤填膺,有些不滿。可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神情淡漠,對此不以為意。
顯然宗守這張詔書,並未真正觸及到他們的痛處。
是因與重商之策有關?陽明若有所思。
當經商所得,遠遠超過於務農,甚至還可能虧本。對這些人而言,那些土地留在手中,就全無必要了。
其實無論東臨還是南風雲路,如今都是地廣人稀。
可以開發的土地,還有無數。那宗守此策,多半是為進入中央雲陸而準備。
先定國策,日後進入,固然會遭遇中原世家豪強的抵抗。
卻好過於日後,國策被這些豪族綁架。
所謀,深遠!
他對這位大乾國君,越來越是好奇了。可惜自己聲名不顯,無緣一見——
搖了搖頭,陽明看向了最後一條詔文。耳旁就聽得一聲放肆的大笑。
“王在法下麼?當初荀子所願,韓子畢生所求,卻被一位蒼生道弟子親手實現。不知這二位若得知,會作何感想?主張世人平等的羲子後輩,卻是在世聖君,這蒼天,莫非真已開眼了?”
那笑聲震盪數里,引得此地眾人,都紛紛注目望去。
就連陽明與文蔚,也同樣是好奇,轉過頭。
只見一個同樣文士打扮,卻不修邊幅的中年世子,正往遠處行去。
“招天下學者,評論儒門諸子。論儒家之功,評儒家之過!審儒家之學!好狠毒,不過我喜歡!真不愧是聖明英主,強過那秦始帝實在太多!”
陽明默然,宗守這一詔書,確實是狠辣。是欲把儒門剖開來,任由大家看,
文蔚皺眉,就意欲上前。卻被陽明伸手阻住。
“此人似是法家傳承,韓子一脈!”(未完待續。
!
一零七七 天下騷動2
“南疆之戰,那個人終究還是勝了!”
凌雲宮外,楚狂人負手立於雲端之上,眼中神采黯淡的,望著那空中星辰。?
那決定乾國存亡,六教興衰的一戰,諸宗諸派自然都是關注有加。
紛遣強者,監控南疆戰局。故此早在道門六萬紫麟焰槍騎,全軍覆滅之時,凌雲宗就已得到了訊息。
“居然是麒麟伴架,聖君在世——”
嚴飛白的眼裡的驚意,依然未退。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後,面上全是僥倖之色。
宗守被朱子指為儒敵,又與道門血海深仇,天下人都可群起攻之。
而幾年之前,凌雲宗有近半弟子,死在血雲騎鐵蹄之下。此仇此恨,也是無法忘懷。
那時幾乎所有的門中長老,都以為看到了機會。準本策動全宗上下,要反攻東臨。
卻被代掌宗門的祖人狂一力壓制,認為此時凌雲宗受損過重。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培養後輩弟子,而不是急於復仇,參與那天下紛爭。
於是群情洶湧,數千弟子聚於宮前,聲討掌教過失。將祖人狂,視為凌雲宗罪人。
然而此時,宮前匯聚的弟子,早已零星四散。
事實證明,祖人狂遠離是非的決斷,才是對的。其一力堅持,可謂是救了全宗上下。
真不敢想象,若是貿然參與進去,事後凌雲宗被大乾鐵騎圍攻的情形。
“師叔何故心憂?這一次,我凌雲宗能脫身室外,全因師叔的決斷。那諸位長老,雖是口裡不說,心中卻是感激,下面的弟子,也是慶幸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