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後他就覺,自己連聲帶都還動不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任務、記憶、還有……嗯,這就是能量核心嗎?
在調動能量的時候,他終於現了體內充溢能量的聚集地,看不到體內的情況,但感覺上,那就是一個龐大的空間,透過這個聚集地,能量流動在**之中,並隨之流通全身,讓麻木的感覺一點點恢復。
背後的東西,就是翅膀吧,好像有點重,不過這麼說來,是已經蛹化成功了?
慢慢的,蛹化體前的記憶開始全面恢復,他逐漸清醒過來。
我是灰理,是空幻的一個分身,最終要與另外兩個分身融合。
一切都感覺是理所當然,對這個念頭,他沒有一絲的不滿與反抗。
不過,灰理只不過十幾年,而空幻卻又幾十億年……
回憶起了那長達幾十億年的悠遠記憶,灰理那短暫的十幾年的記憶,就這樣變成了人生的一個微小的段落。所以,不需要任何強制要求,他就接受了自己是空幻分身之一的念頭。
不過,既然擁有這麼多記憶,為什麼我還只是分身之一,而不是完全的空幻呢?幾十億年都不是全部?不可能啊。
想到這兒,他又有些疑惑了。
但是,隨著能量逐漸從能量核心中流出,身體的感覺也逐步恢復。
觸覺認為身體急需要舒展;嗅覺和味覺感到必須呼吸新鮮空氣;聽覺渴望外部美妙的聲響;而視覺更是表示厭倦了白茫茫的一片;至於磁感,它只認為這裡對環境磁場的感應不夠清晰,所以想要到外面去瞧瞧;最後是意感,精神力總想突破這層外殼感受到外界的情況,認為擠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是一種折磨。
既然大家都不舒服,那就應該出去了。
於是,意識無法反抗全部身體感知的共識,只能被迫停下思考,而等不及的身體,卻已經開始控制起各部分肌肉和能量,全面舒展肢體,擠壓貌似脆弱的外殼。
然後,當意識完全恢復過來之時,他覺自己已經站在一間大屋中央,痛痛快快地舒展了不知多久的四翼,剛剛重新收回了後背,而此時,他感覺喉嚨一陣瘙癢。
咳咳,剛剛就是蛹化成功嗎?那這裡是?
看了看四周,對於這裡的情況,灰理和空幻的記憶中都沒有東西,而精神力似乎還不怎麼穩定,此時完全以球形擴散,只能看到幾米半徑的事物,而其中根本沒有同類生物。
於是,他決定走出去看看。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蛹化吧?)
不怎麼習慣地帶著背後的翅膀,搖搖晃晃地從大門中走出,抬頭望天,蔚藍色的天空一片潔淨,周圍也安寧祥和,地面並沒有什麼胡亂堆放的雜物,連地板中的草也綻放著生機。
(應該是一個治理的相對較好的部落吧。)
記憶中逐漸冒出一些東西,前進中的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閉目感受著,既然自己的繭被放置在那個寬敞的小屋內,雖然沒有任何守衛,也沒有什麼危險,想來應該不是敵人。
而對於記憶,特別是灰理的記憶,此刻說不上是空幻還是灰理更多些的蛹化體覺得,還是應該瞭解多一點、細一點,畢竟,灰理的記憶更接近現在不是嗎。
(咦,這麼多制度灰理在這短短十幾年中的成果嗎?《倉庫管理細則》、《神殿分級制度》、《部落規劃細則》、《區域分級制度》、《部落分級制度細節》、《產品部落私有》、《小隊食物公有制度》、《家庭組成建議》、《部落法則大綱》、《嘎嘎猿與蛹化體關係處理初稿》……)
不由地吸了口涼氣,看著記憶中一長串的列表,他不知怎麼的生出一絲羞愧來。
原來自己以前真的很懶啊,這個灰理不過短短十幾年時間,居然就弄出了這麼多制度,雖然很多知識想法和初稿,還沒有付諸實際,但卻在不斷完善之中,不是有幾個已經開始實施了嗎。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突然覺得或許灰理更適合主意識這個地位。
但是,他卻又詭異的搖了搖頭,意識中又想到,相對於只不過十幾年經驗的灰理,空幻這個意識更適合,畢竟他本就是主意識。
這種彷彿精神分裂般的爭吵持續了有一回,才慢慢沉寂下去,也不知道結果怎樣。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恢復清明的他對於此時的寧靜感到一絲奇怪,這裡看起來是一個打理的不錯的神殿吧,那為什麼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回想記憶中結繭之前,好像是蟲族出現了,那麼現在又怎麼樣了?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