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驚悚,沒想到顏末入戲如此之快,更沒想到大祁護國聖女如此兇殘。
奉玉目瞪口呆目,忽然大喊一聲就朝左凌撲去欲將其絆住,卻沒想到被他轉身穩穩攬在懷裡,還沒等她掙扎,就被封了穴道。
“放心,你家聖女不會吃虧的。”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顏末也將其收入耳中,當她出現在黎雁九面前的時候,終於對左凌的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對付純情青年什麼的,吃虧根本不在她的詞彙範圍好麼?
反倒是黎雁九,本來正端坐軟榻上調息練功,睜開眼看清楚眼前人的那一刻,險些功力逆行吐出血來。
還好走火入魔的次數多了,懸崖勒馬之類的搶救措施熟能生巧了。
“你怎麼過來了?!”
他視線掃向看好戲的左凌,頓悟:“左凌你把她擄來的?!”
左凌正氣凌然臉:“少主,我這樣的老實人怎麼會做那些事!”
老實人?真想頒個說謊不打草稿獎給你啊親。顏末頗為鄙視地睥了他一眼,視線轉而落到黎雁九身上,想了想,找了個自己覺得還挺合理的理由:“在去臨澤聖山的途中巧遇前來勾搭我家女神官的左凌,因為我對你頗為思念,所以拜託他帶我來了。”
你的表情哪裡想念了……聽著女孩子面癱著對自己說“頗為想念”,這種明顯在說鬼話的違和感讓人很憂傷好麼?!
莫非是她其實對他頗為厭惡,於是特地找個蹩腳的理由趕來與他說明白,說她不願意與他有什麼婚約?黎雁九頓時有點小小煩躁,別看視線,果斷遷怒,衝著左凌吼:“你這個被下半身佔據了腦子的笨蛋,快點給我去趕車!”
左凌未免再被踹屁股,果斷落荒而逃。
顏末定定地看著他,終於確定:“你生氣了?”
“沒。”生個妹妹啊!本少主只是有點挫敗而已……這樣的話他是決計不會說出說來的,哼唧!他作勢倒了杯酒就往嘴裡灌。
顏末更加確定他定是在生氣,想了想,有些明白過來:“哦,你覺得我說對你頗為想念是騙人,所以有點自尊心受挫?”
黎雁九半口酒差點噴出來,嗆在喉嚨裡不停咳嗽,真是想辯解半句都相當無力。
顏末點頭瞭然,掏出帕子往他:“果真是這樣啊。”
“咳咳咳……”住嘴啊!
她寬慰地拍拍他背脊,頗為認真:“好吧。我說實話,我的確對你頗為想念,真的。”
黎雁九轉過頭目光驚疑不定。
她聳聳肩,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身上的氣息對於我的純陰之體來說是十分有益的……”
果然還是為了他的**麼?!
怎麼辦,真的很想把她丟出去……黎雁九瞄了眼她細的只有他一般粗的手臂,嘆了口氣。是男人的怎麼可以欺負人家姑娘家……
顏末看他似乎慍怒褪了些,又開口:“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雖然似乎嗅到了陷阱的味道,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跳進去:“什麼”
“有人想要要暗殺我,”她眸色沉了沉,說的直截了當,“我覺得比起那些皇宮侍衛,你更可靠一些。所以,請求你保護我。”
馬車稍有些顛簸,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卻意外地鑑定。
黎雁九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卡住了,手似乎脫了意識控制,在她稍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上撫了撫:“好。我答應你。”
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就像殘留在口中的濃醇酒香,瞬間就充滿了所有的感官。
不得不說,真他媽的爽爆了。
11、誰欺負你我幫你砍誰
車隊行至南疆境內,已經是三天之後。
南疆氣候溼潤多雨,即使是冬天,較之大祁也要溫暖許多。
顏末靠在車窗邊上,下巴架在窗框上,兩眼無光,視線隨著窗外景緻左右移動。
“黎雁九,那個是什麼草?”
正要開啟武功心法求知若渴的某少主停了動作,探過頭瞄了一眼,老老實實回到:“不知道。”
顏末鄙視狀:“還南疆國教少主呢~連自己家的草都不認識嗎?”
“那……也許是狗尾巴草?”話說不認識路邊的一根草真的很不正常麼?!
半個時辰後,第N+1次——
“黎雁九,那個是什麼花?”
“不知道。”
“還南疆國教少主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