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雖是一片平靜,腦中卻已是轉動開來。
這個男人,跟著炮灰,卻忽然轉變了態度去幫北宮榮軒;而且在北宮榮軒登基之後,這男人別提什麼加官進爵之事,之後更是連提都沒再提起此人。
作為幫助北宮榮軒坐上皇位的關鍵所在,這男人再怎麼著也該在北宮榮軒登基之時受封;就算是不受封,也該有別的事情來代過,就像劉國公,在北宮榮軒登基之後,官位再加一級,那兵權卻是被收回一半之多。
名義上是加了官位,可實際上卻是少了權利,因為他不會讓別人的兵權太多,養虎為患!
“王妃可真是好興趣,一早便來散步?”
寧夏立於那兒未曾開口,沉默良久的樂浩然卻是笑著說道:“雖說這裡看上去平靜的很,卻也有野獸出沒,難道王妃沒聽說,昨夜謝家小姐的一個丫鬟便是被野獸給拖走分食了?”
野獸?謝雅容的丫鬟?
寧夏那目光一閃,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多謝樂帥提醒,本王妃上次中了毒,這功夫還未恢復,若真是遇著了野獸,可就麻煩了。”
“正是,王妃這功夫尚且未恢復,這麼早的來這裡散步,著實是危險了些。”
說話間,樂浩然一步步的走了過來;那看似隨意的步伐,卻是十分的有力而沉穩,寧夏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及那夾雜在疑惑之間的恨意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這般靠近,北宮逸軒的人沒有出現,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北宮逸軒那些暗衛並不知曉樂浩然背叛之事,只當樂浩然是自已主子派來的,故此沒有現身;二是北宮逸軒與這些人交待了,對樂浩然不能打草驚蛇。
雖然心中還有第三個可能,但是她卻不願意相信;若真是那樣,那就代表她和炮灰做的一切都被這人洞悉,如此一來,這人也太可怕了些。
寧夏那一步退開,樂浩然卻是笑顏依舊,當他離她只得三步之遙時,左右的方曉和方童同時出現。
方曉手中提著一個被打暈的女人,那女人確實是謝雅容不錯;方童獨身一人出來,看樣子是沒有吃虧,只是在見著樂浩然時,目光明顯是一愣。
“王妃你猜猜,他們兄妹二人過來時,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樂浩然這頗具意味的一句話,聽的寧夏面上的平靜微微一變。
他居然……怎麼會?!
寧夏那神色,讓他面上的笑意更甚,在那方氏兄妹走過來時,看似抬手彈著衣袖,卻在那一瞬間,寧夏只覺得喉頭一緊,什麼也說不出來。
驚駭的看著他在方氏兄妹二人跟前這般自在的做著手腳,寧夏想要退開給二人暗示,怎奈她這行為終究是慢了一步。
那大步而來的方童在離二人稍近時,開口問道:“你怎的來的?主子叫你來的?”
一句話,讓寧夏閉上了眼,沉沉一個呼吸。
樂浩然笑著點頭:“方才皇上將主子給召了過去,許是在商議打獵一事。”
“你最近也太不小心了,方才這裡有人在暗中窺視,你竟沒有查覺?”
看方童與樂浩然這般談話,必然是與其十分的相熟;方曉也在這時走近,將那被打暈的謝雅容給放到地上:“這女人也不知在那兒跟誰商議事情,我過去時,那蒙面的男子與我過了兩招便逃了;功夫很高,也不知道是誰的人?”
“哦?竟有這般多的人在這兒守著?”樂浩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我這也是剛過來,聽到打鬥聲,只道是哪些不開眼的在這兒呢。”
“可不是不開眼的。”方曉應了一聲,轉首與寧夏說道:“夫人,這女人如何處理?”
夫人?
樂浩然那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深邃,寧夏咬著唇,睜開了眼,將頭抬起時,臉上又是一片的平靜。
平靜的眼眸看了樂浩然一眼,心中已然是閃過了無數的可能;而後視線掃向昏迷的謝雅容,又看了看方氏兄妹二人,就在她開口之時,那被點的啞穴恰到好處的自行解開。
“方曉去查查那逃走的可是卓家的人?方童去查一下,昨夜被野獸拖走的謝家丫鬟可是謝含之人?還有什麼人受襲?最好是越詳細越好。”
二人得令,正待離開,方童再次問道:“屬下送夫人先回去?”
“不必了,有樂浩然在,你們不必擔心;速去將訊息查了告知於我!”平靜的吩咐著,看著那二人離開之時,寧夏這才轉眼看向樂浩然:“那些暗衛是被你殺了?還是你的人?”
“夫人果然是很關心主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