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醒了?”
車伕搖了搖頭,回道:“奴才不知,公子還是去後頭問問的好。”
喝了口茶,寧夏掀起窗簾,看到謝含眉目之中帶著急色而來時,不解的問道:“謝公子這般著急,可是有什麼事?”
“謝含見過王妃!”坐於馬上,朝寧夏象徵性的行了一禮之後,謝含說道:“舍妹不知為何嘔吐不止,身子也是越加的寒,請了李太醫卻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本想求雲公子去相幫一二,怎奈雲公子昨夜興起與人拼酒,至今醉酒未醒。謝含著實無奈,只得來求王妃,只求周太醫能給舍妹看看。”
不管謝含對外人是如何的虛情假意,對他那親妹妹卻是極好,見著謝雅美那面色越來越難看時,真是急的手足無措。
寧夏一聽,心中一動:“謝三小姐幾時出現的症狀?”
“回王妃,入夜時分,舍妹腹痛,李太醫開藥服下之後便已好了;可昨夜快四更之時,舍妹忽然嘔吐不止,伴著畏寒的症狀;這都折騰了許久,李太醫也著實診不出個所以然來,謝含著實沒法子了,只得來求王妃相幫。”
謝含這話說完,寧夏那眉頭便是一蹙;快四更的時候?那豈不是……
抬眼看向謝含,寧夏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
都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這不,才多久時光,這謝含就調轉槍頭去幫北宮榮軒了!
再者說了,她與謝含,連同盟都談不上,就更說不上朋友了。
只是,她沒想到,謝含這麼快就調轉槍頭來對付她,這短短几個時辰,北宮榮軒給了謝含怎樣的承諾?他居然拿至親妹妹的性命來做了賭注。
“本王妃也不是太醫,你來找本王妃,也是無濟於事……”
“謝含人微言輕,家父如今又在京中,請不到周太醫;出發前,家父便再三交待謝含要照顧好妹妹,可如今出了這事,謝含無法去求皇上,只求王妃能出面,求得周太醫與舍妹瞧瞧;至於舍妹好與不好,便是她自個兒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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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9:借畫暗示
打斷了寧夏的話,謝含說的甚是認真,那眼中的焦急與無奈毫不作假。
寧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她這眼神之下,謝含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心中不由的一驚;不知為何,她這個眼神,似洞悉了一切。
不!不可能!這明明是他才決定的,她不可能知曉!
這般想著,再次抬眼時,那眼框之中除了焦急還有隱隱的淚意:“家母身子孱弱,這輩子怕是再難有子嗣,若是舍妹的命斷送在這路上,家母如何受的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喪女之痛?
只要王妃能讓周太醫去瞧瞧舍妹,謝含在此發誓,從今往後一切聽從王妃的吩咐! ;”
謝含這誓言,聽的寧夏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謝公子此話嚴重了,並非本王妃不願相幫,實在是本王妃也不知道能不能求來那周太醫去給三小姐看診?”
那周太醫是皇帝和太后的御用太醫,怎麼可能誰都請的動?寧夏這話也說的很在理。
謝含急忙說道:“只要王妃去求求皇上便好,至於能不能請的來,便是看舍妹的造化了。”
“謝公子與三小姐兄妹情深,著實令人感動;既然如此,本王妃便去與皇上說說,至於能不能求來周太醫,便看三小姐的造化了。”
“如此,謝含先行謝過王妃!”謝含鄭重的行了一禮,寧夏放下窗簾,嘴角勾著一個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來對付我,那麼,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當寧夏的車與小皇帝的車並駕之時,那林公公早便在外頭等著了;見著寧夏面色中透著疲憊時,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榮王妃也是夠可憐的了,哎……
“安國叩見皇上!”
上了馬車,見著小皇帝坐書桌後,手中竟是拿著一方手帕在那描著什麼。
見著寧夏來了,小皇帝心情好似真的不錯,朝她招了招手:“阿姐快來看看,朕繪的這藍竹如何?”
藍竹?這小屁孩兒興致這麼好?
上前兩步,見著那方白色的手帕鋪在桌上,上面以黑墨繪著藍竹的圖案。
說實在的,藍竹這種東西要的是一種韻氣在裡頭,這裡沒有彩墨,以黑墨繪藍竹,要有紮實的繪畫功底才行。
小皇帝雖說才十歲,可這片藍竹林,卻是畫的極好,寧夏雖是不懂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