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結果,她輸得很乾脆。
看到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那鬱悶的表情,我突然很想笑,不過嘴角有些僵硬,貌似是因為過去不曾笑過的原因——我從沒覺得有什麼值得笑的事情。
其他人都走在我後面,即使是皇姐也總是走在後面,離我半步遠的地方,而她卻直接的走在了我身邊,與我並肩而行。
身邊的溫度讓我有些著迷,我可以清晰的嗅到從她身上飄來的冷香,又是讓我一陣放鬆。
“喂,你叫什麼名字?”她走在我身邊淡淡的問,似乎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這個認知讓我有點不舒服。
“聖梵音。”我說。
我的名字是玄天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並非我誇大,而是這是事實,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卻發現她歪著頭思考了下,然後告訴我,這是個還算華麗的名字。
我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我的名字在她看來只是還算華麗。
但是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她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帝王,她把我放在一個和她平等的高度,沒有小心的阿諛奉承,沒有令人覺得冰冷的恭恭敬敬,很溫暖,那一刻我覺得一直都空虛的心靈被填滿了,她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一個能讓我不再感到無聊空虛到連話也不想說的人。
我要留下她,留在我的身邊。這種念頭僅僅在這短短的一路便瘋狂的滋長,直到這種執念將我的心臟緊緊的揪住。
於是我開始策劃,等皇姐醒後跟皇姐把母后給她保管的東西要來,只有有了那個東西,她才能成為瞻鏡淵的帝后,而非只是一字之差的帝妃。
只是她說的那句皇姐已經活不了了的話讓我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他們都以為我這樣是因為皇姐的原因,我當然擔心她,畢竟就像平易然給我灌輸的思想,她是我唯一絕對不會背叛的親人,只是在這一刻我的想法是,皇姐如果不醒來。她便不能成為我的帝后,這種想法才一出來我便覺得有種揪心的疼痛,甚至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所以皇姐一定不能死,甚至一定要醒來。
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皇姐十年不醒的昏迷在她手中如同一個花樣繁雜的結,他們如何解也解不開,但是到了她手上卻只是輕輕一拉便開了。
她總是讓我驚喜。
就如我所想的,她是個發光體,註定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我都總是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繞著她轉。
她開始名震西大陸,誰都知道西大陸的瞻鏡淵出現了一個深紅階藥師,這是一個巔峰般的存在,於是我開始覺得危險,外面優秀的男人很多,我想要把她佔有己有,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她總是狡猾的讓我找不到半點坑她的空隙。
幸運的是,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她突然來找我,讓我用‘無我境界’跟她打一場,我並不願意,因為哪怕知道她身上有上古神器,而且還有一身古怪的武功,但是隻要一想到會傷她一分一毫,我便覺得難以接受。
只是我還是接受了,以她成為的妻子的條件。雖然定了個時限,但是我很有信心可以在三年內讓她愛上自己。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完成我們的婚禮,我去向皇姐要那個東西,但是被皇姐拒絕了,以一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但是皇姐答應在半年後把它給我,讓離兒從帝妃轉為帝后。
僅僅一字之差,可是我卻仍然覺得委屈了離兒,他的離兒,應該得到最好的,不管是什麼,所以我命令一切都以迎娶帝后的形式辦理,甚至在大殿之上以天地起誓只娶她一個女人,看到她驚愕不已的神情,我忍不住的笑了——這是我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才終於不會顯得僵硬牽強的放大的笑容,希望不會嚇到她。
只是劇情總是不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
旭陽閣的送禮讓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我看著離兒帶著感興趣的笑容看著那一件件禮物,再看看群臣們各異的神色,那一刻我多麼希望她可以暫時放下她的高傲,只需要解釋幾句話,就可以輕易的在這個時候打破在他們心裡建起的心防,可是她沒有,她一句話也沒說。
我知道,她還不愛我,她只是把這場婚禮當做一場遊戲,三年或者更早些就會結束的遊戲。
晚宴上看著她遠去顯得孤寂而不羈的身影,我多想把這些鴨子似的暗地裡唧唧歪歪的大臣們全都趕出去,可是我不能,這種事我不能插手,瞻鏡淵的帝妃想要獲得群臣的支援,只能靠自己,若是我插手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