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只能保證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虛假的保證凌月星離從來不給,更何況人命這種東西可不好背。
嚴玉幕現在要她的保證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些,然後最後若是凌月星離沒有把所保證的事情做到,那麼他更有理由推卸自己的責任,把一切都怪罪在凌月星離身上不是嗎?或許不能怪嚴玉幕的這種思想,因為這是人的劣根,自欺欺人推卸責任,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些罷了。
野霄聽著凌月星離一次次的把嚴玉幕逼到死角,這麼精彩的語言上的戰鬥讓他看得津津有味,朱丹筆都不由得放了下來,撐著下顎專注的看著凌月星離那把天地玩弄在股掌間的氣度,噢……迷死他了……
聽到凌月星離的這句‘不為別人的生命負責’,讓他暗讚的同時,更讓他失笑,真不愧是西凌女帝呢,從來不給別人虛幻的美好假象,更不給別人有機會把平白的責任和罪過推到她身上,真是個誠實的騙子。
要說這個‘誠實的騙子’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因為凌月星離說瞎話的時候可以顛倒是非黑白,然而時而卻誠實到讓人覺得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就像她可以在精靈谷大街上抹黑烏南木他們,卻也可以在下一刻毫不遲疑的承認自己就是精靈,兩者之間其實很好找到規律——就是凌月星離的懶!
說謊很容易,圓謊很麻煩。所以當謊言被拆穿的時候,凌月星離是從來不會去爭辯什麼的,因為太麻煩了,她懶得去說太多,囧……
嚴玉幕雙拳緊握,最後抬起頭道:“我想我一個人無法決定整個瞻鏡淵的命運,請給我一點時間與眾臣商定!”
“當然,如果你可以確定瞻鏡淵那些官員聽完之後不是趕緊收拾包袱跑人,然後把這個資訊流傳出去最後導致瞻鏡淵連半點兒存活機會都不剩就滅亡的話。”凌月星離說得雲淡風輕。說真的,畢竟計劃還沒開始進行,她想要的戰場還有很多選擇,所以她還真沒把瞻鏡淵的存亡放在眼裡。
嚴玉幕想到瞻鏡淵如今的朝堂,微微僵住,一種悲涼之感油然而生,瞻鏡淵的朝堂什麼時候從上下團結一心不懼生死,變得如此不堪入目了?是從他們遇到凌月星離開始?不,不是,凌月星離的出現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她給了他們地獄果,救了聖芷嫻,救了聖梵音,阻止了瞻鏡淵和旭陽閣的戰爭,似乎她真的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那是從哪裡開始?從聖芷嫻醒來後開始?是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呢,他們的不信任,他們的質疑聲,他們都在索求她的付出,也如同凌月星離所說,他們從來沒有給過她半絲的回報……
“……我知道了,你想怎麼做?”嚴玉幕狠狠的閉眼,然後睜開,帶著一種絕望的堅定。
“很好……”凌月星離收起骨扇,笑容加深,眼角帶著狐狸終於吃到大肥肉的狡黠笑容……
又是一漆黑無光的夜,月牙被厚厚的雲層包裹,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
有什麼黑色計劃在悄悄的進行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最後的贏家?這是個問題。
“姐姐?”亮著夜明珠光芒的御書房外,突然探進一顆可愛的小腦袋,藍黃雙色澄澈透明的眼眸眨巴著,比天邊的星辰都要亮眼迷人。
凌月星離抬起頭,看到凌月行昆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彎起了眉眼,把手上的勾勾畫畫亂得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紙放到一邊,朝凌月行昆招招手,頓時小傢伙笑眯眯的跑進來撲進她懷裡,“姐姐~。”
“訓練完了?”摸摸他的小腦袋,這比同齡人都要嬌小的身軀,原本倒是養得白白胖胖了些,只是在訓練營裡訓練了幾天就又瘦下去了。
“嗯。”抱著凌月星離的小腰,凌月行昆笑容乾淨可愛,他最喜歡姐姐了,姐姐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好溫暖!
“姐姐?”突然,御書房外又出現了一個脆脆的男女不辨的童音。。。。抬眼看去就見一頭的玄冰寒梅花,學著凌月行昆身子藏在門外,只探進了一個腦袋。
凌月星離一瞬間囧囧有神,小梅梅啊……話說你的頭腦部位不是在樹幹中心嗎?探出滿頭花是怎麼樣?
凌月行昆一下子撅起小嘴,“說了是我姐姐,不是你姐姐!”
“我姐姐~嘩啦啦~”不用凌月星離喊,玄冰寒梅就自己蠕動著樹根跑了進來,一個樹幹過去想把凌月行昆從凌月星離懷裡擠開,可是凌月行昆可是在訓練營呆了將近一年了,哪有那麼容易讓玄冰寒梅得逞,頓時一個飛踢,左勾拳……
一時間兩個小傢伙打得不亦樂乎似的,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打碎了花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