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反抗,而那觸感還在不斷加深,竟讓人有溫柔纏綿的錯覺。良久,我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他的唇就貼在我耳廓:“在嫉妒。”
我止住嗚咽,愣道:“什麼?”
他離開我一些,拾手幫我擦眼淚:“不鬧了?”
我躲開他:“剛剛那句話,你再說一遍。”
他靜靜看著我:“我在嫉妒。”
我睜大眼睛盯著他,搞不懂情勢怎麼突然就這樣急轉直下,只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離奇的事了:“你說……你說你在嫉妒?可怎麼會?你、你不是不喜歡我,覺得我很煩嗎?況且都說了我只是在和君瑋鬧著玩兒啊。”
他撫著額角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覺得你很煩?”
我想了想,他好像的確是沒有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過,但還是立刻找到反駁的話:“可你也沒有說過喜歡我。”
他看起來像是要把我一把捏死:“你的神經到底是有多粗,我喜不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感、感覺不太到……”
他揉了揉額角:“算了。”手放下來時語聲卻變得嚴厲,“可這麼大的人了,專門跑去找別人鬧著玩兒這種事,你覺得合適嗎?要鬧著玩兒怎麼不來找我?”
我委屈道:“才沒有專門跑去找君瑋玩兒,今天本來是請了人來教我成年女子的風姿禮儀,但是她沒有教好,我就和君瑋商量要模仿練習我母親平素的儀態。你不是就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嗎?”
毛巾放在一旁,幫我擦臉的手頓了下:“……誰說我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我瞪著他:“你說的啊,你說我還是太小了!”
他的手指再次撫上額角:“那句話不是那樣理解的。”
我斜眼看他:“那是怎麼理解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把將我抱起來:“好了,今天折騰了一天,你也哭得很累了,早點睡覺。”話罷將我放在床上,還掖好被角。被這麼一通搶白,我也忘了自己剛才是在說什麼。
看他起身就要走,趕緊拉住他衣襟:“那你要留下來陪著我,不然我睡不著。”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你不是說我很惹人厭嗎?”
“誰說……”我將頭偏向一邊,“也不是說不惹人厭,那你走吧。”
他笑了一聲.卻躺下來隔著被子抱住我:“口是心非。”
我轉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認真道:“我睡著了你就可以走了,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啊。”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心裡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終於,終於還是做到了。
他的側影籠在月光中,原來倘若在殉國之前遇到,我們┗崾欽庋�?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笑了笑,手指撫上我眼瞼,幫我合上眼睛,溫熱的唇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似春風呢喃:“睡吧。”
最後一句話,我想要他這麼對我說,在我耳邊輕輕一聲,阿拂,睡吧,我就可以滿足地睡過去再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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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睛,看到慕言仍在我床前,微微撐著額頭。我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有微光照進來,卻不像是日光,恍惚半天,才看到那是一支紅燭,這麼說還沒到第二天。
本能地動了動手,抬眼時看到慕言冷靜的眸子,我揉揉眼睛:“這是幾時了?為什麼不回去睡覺?我睡著你就可以離開了呀。”又握了握他的手,“還是你一直都唾不著?”
他卻沒有回握,看著我的目光復雜難解。
我愣了愣:“怎麼了?”
他伸手撥開我額前亂髮,就那麼一瞬不瞬地望著我:“你還要騙我多久呢,阿拂?”
我握緊指下被褥:“什麼?”
他緩緩道:“這只是一個夢境罷?你為我織出這樣一個夢,跑到我的夢裡來,是想將我關在這裡?這就是你想要我立刻愛上你的原因?用一個虛假的你,將我永遠束縛在這個地方?是嗎?”
胸口頓時一陣狂跳,一定是還沒睡醒,快點醒來,要快點醒來。閉上眼睛又睜開,不行,再閉上再睜開,還是不行。他卻握住我的手,強迫我面對:“阿拂,是這樣的嗎?”
我拼命搖頭,氣喘吁吁地反駁:“不對,不對。這不是什麼夢境,我在這裡,我真真切切地在這裡,慕言,看著我,我是真實的呀。”
他看著我:“在你睡著以後,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