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好好打理這春風得意樓。若是三掌櫃看得起小女,願意留下相助,小女定然感激不盡。”
元盟正為了孫三孃的事情為難。畢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雖沒有正式認她為徒,可那手藝幾乎都是他手把手交的,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若真為了米豆豆一個外人逼走了孫三娘……
誰料他正為難時,便聽那邊米豆豆開口保證。他立刻讚賞地看了米豆豆一眼,順著臺階道:“如此再好不過。三娘,你也別置氣。我可以先定下一條,即便米姑娘以後接管了這春風得意樓,你和流冰也永遠是這裡的掌櫃,任何人變動不得。你若還是不願意,執意要走,那我也不攔你。”
孫三娘臉色有些難看,該死,她本就吃準了元盟不忍心讓她離開這春風得意樓,想要以此要挾,好阻止米豆豆繼任。誰料元盟竟放出這番話來,若還是在這裡硬碰硬,只怕吃虧的是自己。她僵硬地扯了扯唇,對元盟不情願地行禮道:“一切全聽大掌櫃吩咐。”
米豆豆淡笑著看著孫三娘強忍怨恨臉,微勾的唇邊閃過嘲弄。這女人如此眼高於頂,咄咄逼人。她又剛剛接管這春風得意樓,只怕以後難免會受她威脅。還得儘快熟悉各項事宜,再想辦法奪了她的實權才是。
北流冰寒夜般的眸子似有若無地瞟過米豆豆嬌俏可人的面頰。他冰冷的唇因激動而微抿,身上雖還是方圓百里滴水成冰的寒意,卻又浮出一股奇異的暖。
突然他看到米豆豆勾起的那一抹淡淡的笑,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隱約亮起點點星光。他垂下眼瞼,想到當年那個怯怯地伸出手給他送窩窩頭的小女孩,唇邊突然勾出一抹極淺極淺的笑,霎時間整張冰冷的臉都溫暖起來。
米豆豆詫異地看著北流冰臉部的線條一點點柔和,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在心裡驚歎。天,冰山竟然也有融化的時候。這人的笑容雖極淺極淺,但真的,很好看。
北流冰的眉眼既不剛毅也不邪魅,米豆豆也說不清那是什麼型別。但是最強烈的感覺就是一種冷淡疏離,遠遠望去便覺得這人彷彿極其不願被人接近一般,周身都透著零下幾度的寒氣。
偏偏這般高傲冷漠的模樣卻一點也不惹人討厭,反而讓人感到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來。讓人忍住不地去追隨,去親近。呆呆地看著北流冰唇角那抹淺淺的弧度,米豆豆眉頭突然輕微地蹙了起來。
她垂下眼整理著腦中的記憶,總覺得,這個人,她好像以前見過似的……
------題外話------
感謝櫻舞淺草的一張月票,親個(づ ̄3 ̄)づ╭?~,木馬~
正文 0102 血玉
北流冰和米豆豆都沒有正眼在看對方,直白一點就是都在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而兩人又似乎覺得這樣觀察得不夠細緻,彷彿約好了似的,同時轉頭。
四目相接時空氣中幾乎能聽見冰塊爆炸時的響聲。略顯詭異的氛圍讓米豆豆有少許的尷尬,不得不承認那雙寒夜般的眸子的確太提神。
而北流冰則冷冷地看著突然轉過頭來看他的米豆豆,寒夜般的眸子裡星光隱去,看不到半點情緒上的波動。他面癱著一張臉淡漠地看了米豆豆一眼,然後極其淡定地轉過臉去繼續面癱。
米豆豆看著他冰凍三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超低氣壓,聳了聳肩表示見怪不怪。剛好那邊元盟開口,她便轉過頭去聽元盟囑咐一些得意春風樓的接管事宜。
可是米豆豆沒注意的細節卻被孫三娘發現了。孫三娘一雙三角眼瞪得老大,她瞪著一雙三角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北流冰潔白冰冷如冬雪的耳垂上——泛著淡淡的粉紅色。這個泰山崩頂於前而面不改色,永遠面癱著一張冰山臉的北流冰,竟然害羞了。
而讓他害羞的物件,顯然是對面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米豆豆!孫三娘咬牙,怨恨地紅了眼。她用盡全力調整心虛,不停安撫自己道,此時元盟尚在她不好發作,等三日後元盟動身回家鄉養老,她一個在春風得意樓待了八年之久的三掌櫃,還治不了你個新來的米豆豆不成?
時間一點點過去,米豆豆和元盟談妥了一切,出來時已是正午。此時太陽昇得老高,雖不算極熱,卻也是燥得很。她擰著眉,不停地做著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天氣的原因,只覺得心裡有些煩躁。
那邊錢三見米豆豆出來,連忙就迎了上去。恭敬道:“豆豆姑娘,主子有事先回去了。吩咐我們在這等您。”
米豆豆蹙眉:“蕭冀陌呢?”
錢三笑得極其自然:“這個屬下倒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