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這點時間,可以嗎?”他直視的眼眸既坦蕩又誠摯,令黎真無法拒絕。
雖然她對他有成見,但是黎真還是必須承認,他是個令女人無法拒絕的男人。
“好吧!”黎真不再勉強,任由紀明傑陪她進入電梯。
很不幸地,電梯內空無一人,這代表她得和紀明傑單獨相處這一小段時間。
黎真靜默不語,紀明傑也不說話,但她很明顯感受到紀明傑的目光,他一直凝視著她,彷彿從進入電梯以後就沒中斷過。
這種感覺令黎真頗不自在,她知道他在等待她先開口,於是她決定將注意力放在樓層的燈號上,漠視他灼熱的目光。
18、17、16、……9、8……看著燈號快速的改變著,黎真的心情也輕鬆不少,在樓層降到5層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跨出電梯,告別這個地方,遠遠將紀明傑拋在腦後。
離開這裡後,她決定立刻效法丁育彬的作法——避難去。不管老媽的猛烈炮轟,也不再理會親朋友好友“雞婆式”的關心。
對!她要跑遠一點,直接跑到日本臺灣省待上二、三個月。才不像丁育彬那麼沒出息,只躲到花蓮後山而已。
想到方法後,黎真高興多了,她愉悅的再抬起頭看,嗯。已經到三樓了。
3、3——3?黎真皺起眉頭,怎麼還是3呢?她再等了五秒鐘終於疑惑地轉頭看看紀明傑。
紀明傑一臉好笑。“我們好像被困住了。”他明白的告訴她,並指著緊急按鈕。“我按過了,好像也沒什麼用。”他的態度很輕鬆,好像事不關己。
黎真試著按幾下緊急鈕,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們被困住了。”她做下結論。
紀明傑頷首,抿唇笑道:“這句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黎真皺起眉頭,這種事情值得他那麼高興嗎?她不再理會他,仔細觀察電梯內部,燈號還在,頭上的照明燈也好端端地散發光芒,用力吸了兩口空氣。嗯,看來空調好像也沒壞,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喂,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看了電梯一眼後,不得不面對紀明傑那該死的笑容。
只見他雙手插在口袋,頎長的身子隨意倚著牆壁,狀極優閒。
“你終於肯正視我的存在了,我還以為自己是隱形人呢!”他立起身子,敲敲緊閉的電梯門,揚了揚,“你知道嗎?這是一個好機會,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談談。”
“談?容我提醒你,你不是還有事待辦?”黎真索性也靠著牆壁,與他對望。
紀明傑端詳著她,雙眼露出柔和的笑意,“我真是訝異,在這種時候你還有空為我擔心,你不覺得應該擔心自己?”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三樓嘛!又死不了人。”黎真踢了踢地板,忍不住抱怨道:“不要怪我多言,不過你們是沒錢做安檢是不是?電梯無緣無故也會壞掉,這也就算了,連緊急按鈕都失靈,未免太爛了吧!”
紀明傑聳聳肩,不予置評。
“好吧!反正我時間多得很,我就不信能困我一天一夜,倒是你,我想你的秘書說不定已瘋了!對了,她一定會發現你沒有回去,那麼很快就會有人來幫我們開門。”黎真像發現新大陸般的興奮不已。
這女人總是這麼樂觀嗎?紀明傑想著,發現跟她困在這裡似乎並不難受,只要不提及“相親”這個超敏感話題,她會是個很好相處的伴侶。
伴侶?紀明傑眨眨雙眼,不太理解自己的想法,他剛剛想的是什麼?他怎麼會用“伴侶”這個詞語?他本來想的是伴……伴、伴……同伴才對!
對應該是同伴!
紀明傑鬆了一口氣,望向黎真,發現她正睜大眼睛、半斜著項頸看他,表情有點莫測高深。
紀明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就像顯微鏡下的單細胞,被黎真觀察得清清楚楚。
就在紀明傑防備的心態下,黎真終於開口,“我想——你一定很擔心公司的緊急要事吧?”相對於她的表情,她說的話卻十分體貼。
姑且不論她是否看清他的倉皇,對於她的善解人意,紀明傑倒是十分欣賞。
“你是一個好女人。”他真誠的說。
黎真撇開視線,哩諷地笑了笑,道:“你的恭維很特別,這讓我想起了來找你的目的。”她轉向目光,眼神變得冷冽。“你為什麼要纏著我?”
既然時間那麼多,不妨就來談談吧!
紀明傑頷首,堅定而沒有遲疑,“就是特別!”他停頓一下,看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