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毫無反應,繼續說道:“你的特別讓我好奇,而且是非常好奇。”
這是什麼回答?黎真陡然從迷惑中醒了過來,覺得十分屈辱,“你把我當作什麼?玩具嗎?”她怒火橫溢,這傢伙果然欠揍!
要是他敢回答“是”,她絕對會不客氣賞他一巴掌。
紀明傑沒有回答是或不是,他的答案很特別,特別到讓黎其一愣。
他回答:“要是我知道就不用好奇了。”
“所以你才會打電話告訴我媽說你要追我。”黎真終於懂了,怒火也稍稍平息。“可是。你讓我很困擾,而且我也不打算你探索的物件。”
“不是探索,只是給彼此一個機會。”紀明傑揚了揚,道:“還是你覺得我根本不夠格?對你而言,我是個差勁的男人嗎?”
瞧他自信的模樣,黎真覺得自己像是被貓玩弄的小老鼠。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要她對他功頌德,還是匐匍膜拜?
“你知道這根本不是原因。”
“哦——原來不是這個原因,那你告訴我原因是什麼?”
紀明傑向前欺近,高大的體魄讓黎真感受到威脅,她想朝後退。卻無路可退。在如此窄小的電梯裡怎麼都是多作的,她聽聞到紀明傑反覆的呼吸聲,甚至感受到強烈的男性氣息。
這是一個驚訊!
紀明傑沒有再逼近,梭巡著她的目光,他覺得十分有趣。“你怕我?你很怕我嗎?”他徵詢她的意見。
黎真反應在意料之外。她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我是怕你。你很英俊、有錢,可是我不想和你有所牽扯。”紀明傑靜靜聽她把話說完,沉吟道:“你知道嗎?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你的反應總是出人意料,難道你不說謊?”
“那你呢?”黎真不答反問。
紀明傑笑了起來。“如果我告訴你沒有,那麼死後我肯定上不了天堂。”
黎真聞言,不由得跟著笑了。
真奇怪,她怎麼會覺得他的笑聲很好聽,低沉而不高亢,爽朗而不做作。
趁著她放鬆時,紀明傑靠近一步,這一步近得夠他看清楚進她的笑臉,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她這種笑容。
第一次是在照片裡,就是那張親密的合照。現在他有種勝利的自豪,畢竟她也對他笑了,毫不設防的,自然流露的對著他笑。
“你別光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提醒她。
黎真抿住笑意,彎起柔嫩飽滿的紅唇,“你知道嗎?我們死後或許可以當鄰居。”她促狹在對他眨眨眼。
紀明傑哈哈大笑,她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如果他們能做朋友,她一定會是個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再次提出做朋友的要求,你能接受嗎?只是做做朋友。”他問。
黎真這次沒有生氣,但仍斷然拒絕他的請求。“不!我不想和你的愛人為敵,不論男人女人,嫉妒的人心都是很可怕的。”她半真半假地戲謔。
“再可怕也沒有雙親的壓力來得大。為了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被我母親冠上了不孝之名,如果我們能假裝在一段日子,等事情淡化再分開。相信我母親也沒有理由再說我什麼。”他傾身凝視著黎真。道:“雖然這番話聽起來像是為了自己著想。不過根據我的瞭解,你的情況應該和我差不多吧!”
“何止差不多,簡直一模一樣!所以嘛,我才要逃到日本避難。”她心有慼慼焉地喃喃自語。
紀明傑聞言哭笑不得。他是病毒、細菌、狂牛病、口躥疫還是雞溫?黎真竟對他用了“避難”二字,是黎真的視力有問題,還是他真的很糟糕?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全亞洲最有價值的鑽石單身漢。
可是她用了“避難”這個字眼!紀眼傑理所當然的自信突然有了縫隙,當縫隙越來越大時,他的自信變成猶豫。
是不是脫掉紀明傑的璀璨的外衣後,他還可以是紀明傑?
她看到什麼?她的厭惡是如此的明顯。
“你討厭我。”他想,這就是結論。
看見他沮喪的模樣,黎真有些不忍。“我又沒說我討厭你,我只是討厭相親這種事,拜託你不要那麼每感好不好?”她不知紀明傑的內心波濤洶湧。
紀明傑凝視著她,目光堅持而不退縮,他不要同情的敷衍。
黎真不能逃避了。
“好吧!因為你根本不需要相親,跟你相親讓我覺得困窘,這是面子問題。”她沒好氣的將感受全盤托出。
“面子問題?”難道是他多心、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