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得不停。他幾乎不知不覺地愛上了沈嘉,每天沒下班他就開始心猿意馬,她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把他的魂狠狠的吸住,讓他的白天僅剩一個軀殼到處晃盪,只有到晚上的幾個鐘頭,他的魂魄和他才重新重合,在沈嘉面前再度爆發出迷人的光彩。

俗話說“良辰美景不常在”,三個月的時間一不留神就到了終點。他只記得最後一次滿臉青胡茬的沈主任緊握著他的手對他表示感謝,背後的沈嘉搖著她修長的小手,倩笑著輕聲說著再見。接下來的日子惟誠就像忽然被人從天堂慣到了地上,每天只有依靠像牛一樣的反芻和逼真的想象力來回憶沈嘉的一顰一笑和那張生動美好的臉。

就這樣沒著沒落的不知過了多少天,忽然有一天,電話裡傳來了沈主任那熟悉的無錫口音,告訴他小女考試已高中,將設家宴謝謝他這個老師。放下電話惟誠忽然頓悟了愛屋及烏這一成語的真諦,連那沈主任臉上人人敬畏的青青的胡茬子也讓他感受到一萬分的柔情。當然,如果惟誠知道那餐飯是那樣一個吃法,他一定不會興高采烈的前去赴約了。

他到的時候沈主任即宣佈開席,還介紹一神秘嘉賓與惟誠相見,放低聲音說了句“這是我女兒的物件”,這幾個字在惟誠的心裡像擂響了一口大鐘,震的耳膜嗡嗡直響,接下來的話都無法聽的明白。但見此人身材高大、滿面紅光,氣宇軒昂,聲如洪鐘,笑聲爽朗。除了鼻子大了一點點,頭髮短了一點點,真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他說他是七團的,惟誠瞥了一眼他的軍銜,知道他不同凡響,年紀輕輕就是個少校。惟誠的絕望來的很快去的卻很慢,他感覺自己精神是分裂的,一個自我在私下裡舔舐著絕望的傷口,另一個卻能談笑風生,應對自如。偷眼看那沈嘉,和這某少校雖坐在一起也未見怎麼親熱,多少為自己找到了一點點安慰。

晚餐終於結束,沈主任送到門口,那和沈嘉也堆在門口,只聽沈嘉說“我去送送我的老師”,並見那大隊長有跟出來之勢,便轉身一把把他推回,嚷道,“用不著你跟著”。就這樣,惟誠第一次和沈嘉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走在夜幕裡,那種心情,著實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沈嘉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了貫有的微笑,只是一味的攪著手指,並肩的和他踱著步。惟誠揣摩不透這小女子的心思,也只有尷尬的沉默,向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發現似乎走出了太遠了,再走對家長已屬非禮,對大隊長也有瓜田李下之嫌,所以堅決的站住,以老師的口吻說:

“沈嘉,太晚了,回去吧,我不遠就到了,你這次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我很為你高興……。”

沈嘉突然撲哧的笑了,並且像燕子掠過湖面一樣在惟誠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頓時讓惟誠上半截麻木了起來。沈嘉又把一個紙條塞在了他的手裡,說“這是我的郵政地址,你要給我寫信,”話音未落,輕盈的轉身跑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裡。惟誠傻站在那裡,呆若木雞,無法知道眼前這一切到底是福是禍。

火車到了一個大站,一下子湧上了許多人,也驚醒了正在痴想的惟誠,他這才發現,下一個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於是,他索性站起來,把座位讓給那些剛撲將上來的旅客,拿著簡單的行李向車門口擠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

惟誠暗自慶幸天黑天寒、風大霧濃,使他成功的避過了所有遇到舊識的可能,直到他爬上四樓,敲開了弟弟家的門,才輕輕的舒了口氣。弟弟惟軍開門,見是二哥,十分地意外。去年惟軍剛剛跟老婆去了深圳,權當是結婚旅行,見二哥忙得黑天白天都不見人,多少有點掃興,也就真知道了在特區賺多一點錢也是要真血真汗的投入的。於是兩人不埋怨二哥的怠慢,自得其樂逛遍了深圳引以為傲的幾處模擬人工景觀,照了一堆姿態類似的背景都是世界名勝的照片,權當是出了國,遊歷了五大洲、四大洋。直到要走惟誠*不妥,狠狠地抽出整整一天一夜陪他倆吃喝玩樂,唱歌蹦迪。當下這一刻,惟軍見二哥氣色與在深圳時大有不同,頭髮也不再有溼漉漉的啫喱保持挺拔有型,兩個黑眼圈掛著幌子昭示著近期睡眠嚴重不足,全沒了特區人的神氣。

在惟誠看來,弟弟雖然長得高大挺拔、儀表堂堂,但性格卻從小懦弱,尤其是繼母登堂入室以來,弟弟和妹妹惟惟難免飽受打壓,這使惟軍常常只作忍耐和逃避的選擇,而心氣高傲的妹妹惟惟則選擇針鋒相對的鬥爭。惟誠分配到了機場工作後,這裡就成了惟軍惟惟的戰略後方,幾乎每個星期他們都會來機場和哥哥小聚,而不願意在南京的家裡面對繼母陰陽不定的臉以及繼兄繼姐們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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