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有多婉約。
“請問幾點了啊?”
沈詩意這樣問,是因為看到了窗簾上跳躍的陽光,似乎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很燦爛,隔著重重的玻璃和窗簾,她都可以感受到天氣晴朗的喜悅。
他卻沒有答覆。
如是,沈詩意終於被迫調轉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宇……澤?”
她在叫他。
他的表情似乎有點莫名其妙,好像皺起的眉頭,一下子就鬆了,然後她看到他的嘴角很燦爛的揚起。
他也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她。
一雙漂亮的眸子,有神,完美。
似乎傾城的東西,人人都愛,就連這陽光也不例外,都歡樂的投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形越發的帥氣。
互相凝著對方,沈詩意很快敗下陣來,因為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臉上非正常的溫度。
突然,她想起一句很俗氣的話,卻也是至理名言。
誰先愛了,誰就輸了。
他們,算不上是愛情,卻也是她先輸了,哪怕只比簡單的凝著對方,他很淡定,她卻潰不成軍。
那就更別提以後在家中的地位了,她絕對是個可憐的家庭婦女。
“十點了。”
他好聽的聲音打斷了她無限飄渺的想象。
“恩。”
“啊?”
“嘶!!!”
一連貫的聲音傳來,宇澤皺起了眉頭,好氣又好笑。
沈詩意卻把臉埋進了枕頭裡,鴕鳥一樣。
十點鐘!!!遲到了居然,在變態公司遲到,後果有多嚴重,沈詩意不是不知道的。
但是眼下,更令她惶恐的是她最後慘烈的叫聲。
原本是想起來,速戰速決的,卻在起身的瞬間,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抑制,她沒想到過會這麼疼的。
那麼,現在,到底是起身還是不起身。
他還在床前站著的啊!!
她繼續為自己的丟臉汗顏,往被窩裡鑽了鑽,縮成一團,手突然碰上了身體上的一個位置。
然後,她再一次絕望,很想昏過去。
因為,她沒有穿衣服,具體來說,是什麼都沒有穿!
那她剛才就那樣呼啦一下坐起來,他豈不是佔了大便宜,什麼都看到了??沈詩意為自己哀悼,卻已經忘記了某人其實什麼都看到過了。
冷不丁,被他的聲音打斷。
“很疼嗎?”
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戲謔,很調侃,卻也不似那天晚會上的樣子,似乎帶了點挑逗。
縱使再厚臉皮,沈詩意此時,也是不敢發出聲來的,哪怕是哼唧。
更別提,她還是個純潔的好姑娘。
“那就打電話請假吧”
宇澤很好心的給她意見。
沈詩意卻是微嗤,心裡明鏡似的。
他在裝好人,不理他。
所以直到她確定他已經出了門,才敢探出頭來。
所以,她沒有看見他幽幽的眼神,寵溺的笑。
至此,宇澤卻已經在腦海中,迅速的制定了一個計劃。
他受驚的小寵物很乖,只是膽子似乎有些小了,還有待訓練。
至於訓練的過程,不會有血腥,也沒有戰爭,他卻很有信心絕對能讓她死心塌地的,在他築起的小窩裡吃了睡,睡了吃,安逸的任他索取。
不算熟悉的洗漱間,沈詩意隨意擠了牙膏,胡亂的在嘴裡亂搗。
卻被鏡子裡的人嚇到。
橫滿在她頸子邊的,居然是無數顆傳說中的小草莓,痕跡曖昧的,讓她的眼眶,臉都一下子紅透了。
她自欺欺人的撇開了頭,不敢再看,腦子裡卻揮之不去,他妖孽的臉。
似乎,她感覺,他今天的樣子,和昨天的,很不一樣。
至於,到底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也許,正如,哲學大師所言,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甚至下一秒的他,必然是不一樣的,就像昨天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今天她卻已經不再是了。
這個可怕的認知,讓沈詩意不知所措,她卻很神經的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殊不知,早就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一個女人也許並不愛一個男人,甚至感覺很平淡,可是隻要她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她看他就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
沈詩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