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計程車。”
“只有這樣怎麼找得到!車號呢?”
“我沒看得那麼仔細。有沒有想到她會去哪裡?”
“我怎麼可能知道!”
泉焦躁地大吼起來。
“到底上哪裡去了?”
前面的車流分開了一絲縫隙,一輛咖啡色的車影微微一閃……
“啊……那臺!就那臺!”
晃司突然急促地叫了一聲,加快了速度衝到那輛車的側面,在摩托車和計程車都未減速的情況下抬起右腳朝車窗猛踢過去。這危險的動作讓泉驚出了一身冷汗,驚恐萬分的計程車司機趕忙將車向路邊靠去。
車剛一停穩,晃司和泉不約而同地衝司機吼道:“你剛剛載的那個女的在哪裡下的車?”
看到滿頭大汗、焦急萬分的兩個人,驚魂未定的司機來不及抱怨急忙回答:“車站前的組友保險大樓。”
晃司和泉立刻朝不遠處的一幢高樓望去,隱隱看到樓頂上有一個人影,倆人不由分說朝那裡飛奔而去。
母親已經站在了安全網的外面,那裡只有一條狹窄的邊緣可供落腳。
風,吹動她的衣衫獵獵作響,狂亂地抓散她的頭髮,柔弱的身軀搖搖欲墜。
她對這個沒有愛人的世界毫不依戀——即使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孩子。
十二年了,他們在沒有父母的境況下不也一樣成長嗎?而自己不可能活在沒有愛人的世界裡。這生命是為愛他而存在,既然他的生命已經在自己手裡消失,自己又怎麼能苟活在世?沒有愛人的世界不屬於自己!
她抬起腳來……
“媽!”
身後的門被猛烈地撞開,泉和晃司出現在樓頂。
母親微微側過頭來,泉看到她的臉如止水般平靜——波瀾不驚。
站在幾步之外,泉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媽媽就會消失不見。
“為……為什麼?你……你太自私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問你,好多事要跟你說!”
他喘著粗氣,慌亂地問:“芹香和優吾怎麼辦?何況優吾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母親低下頭,飛揚的發掩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平靜的聲音。
“我不會見他們的。我是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生下我們!”
泉悲憤無助地喊。
“既然不想要,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生!你當時應該把我們全部殺了算了!你……既然要拋棄我們……就不要一開始對我們好——!”
嘶啞的喉嚨裡喊出來的聲音令人心碎,他的身形搖擺,腳步踉蹌,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
“泉——!”
晃司大喊一聲撲上去將泉緊緊擁住,泉痙攣的身體在他的懷中不停地顫抖。
哭聲憋在泉的喉嚨裡發不出來,一行冷淚滑下他的臉頰,流的那麼艱難。
晃司感受著泉無法宣洩的痛苦,心如刀割般地疼痛。
他緊摟著泉,在泉的耳邊一疊聲地說:“算了……算了,不要再說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遭受到這種不幸!……拜託你不要哭了!哪有不要你的道理!”
被晃司寬闊的臂膀擁住,恍若回到了兒時在爸爸懷裡的感覺——溫暖、安全,猶如母鳥做出的巢窠。
劇烈的抽泣漸漸平息,顫抖的身體變得軟弱,泉的頭無力地靠在晃司的肩上。
晃司抱著泉,怨懟地看著母親,忿忿地說:“我瞭解!我想,我很清楚你剛剛所說的、和你接下來想做的。我不會去阻止你。可是,你沒有權利再繼續傷害他!”
聽著晃司的話,看著晃司的表情,母親彷彿明白了一切。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晃司,嘴角浮現出一絲悽婉、欣慰的微笑。
“我求你!我已經夠痛苦、夠悲傷了。所以,拓人就……麻煩你了。”
微笑凝固為永遠……
“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樣做錯,不要讓自己寶貴的東西迷失,不要害怕去愛。”
泉從晃司的肩上抬起頭來,迷茫地看著母親,不明白媽媽在說什麼。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要留住媽媽!
這是挽回這個破損的家的唯一方法!
——留住媽媽!
——留住她!
“拓人,媽媽愛你!”
母親看穿了泉的想法。
“現在,請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