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
泉訝異地抬起頭來看著緋奈,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緋奈繼續說:“既可以換換心情,對上半身的靈敏度鍛鍊也很有效,比光是復健行走要有趣得多。”
泉低下頭,疑惑的神色分明在猜測緋奈的用意。緋奈看出了泉的懷疑,進一步解釋道:“不是讓你放棄足球,這也是‘復健’的一種手段吧。”
“好吧。”
泉猶疑地答應一聲,卻不知道緋奈的“復健”另有所指。緋奈轉臉看看幾乎整天都陪著泉的晃司,看著那張臉上因無能為力和其他種種而烙印出的由絕望、悲哀和痛恨交織出的情緒,眼裡又流露出含義不明的微笑,那微笑讓晃司隱隱感到一絲不快,卻不知究竟為何不快。晃司的眉頭又皺起來,但面對艱難復健的泉,他也沒心思去挖掘這不快的根源。
晚上,當泉結束一天的復健訓練後,中心的兩名義工開車將泉和晃司送到了他們訂住的酒店。因為不想讓泉一個人住在復健中心,所以,從來美國後,晃司和泉一直住在酒店的套房裡。
到了酒店門口,車子停穩後,一名義工從後備箱裡取出輪椅,泉沒有理睬晃司伸過來的手,自己吃力地挪動身體坐了上去,然後又自己滾動輪椅上了門前的坡道。進了前廳,上了電梯,到達他們所住的樓層,通往房間的走廊前有兩級臺階,泉停在那裡。兩名義工將他連帶輪椅一起抬起來,跨上了臺階,然後告辭。
進了房間,晃司將泉從輪椅上抱下來,泉跪在地上脫去外衣。晃司將輪椅摺疊收起靠在牆邊,問道:“泉,要吃晚飯嗎?”
“我先去洗個澡。”
泉一邊答應一邊朝浴室跪爬過去。
“要我幫忙嗎?”
晃司下意識地伸手就要抱他。
“我說過多少回了,一個人能行!”
泉不耐煩地吼一聲甩開了晃司的手,自顧爬到浴室門口拉開了門。爬進去後,把呆站的晃司關在了門外。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晃司呆呆地站在那裡聽著,那水聲就像此刻再也不能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