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吧!所以,狗尾就狗尾,續一把貂又何妨?誰讓我被叫成了“親媽”!O(∩_∩)O哈哈~“滴鈴鈴……”
寬大的辦公桌上,緊急專用電話響了,廣瀨眉頭一蹙,接起了電話。
“哦,尾浦醫生,我是廣瀨。……什麼,他不配合手術?……不行,這個手術一定要做,而且要做好。如果他不配合……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怎樣讓病人安靜下來吧!……隨便你用什麼方法都行!……那個東西還好好地活著嗎?……嗯,拜託在這一段時間裡務必不要讓它出意外。……好,再見!”
放下電話,廣瀨的眉頭卻沒有舒展,臉上反而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怎麼,又有什麼麻煩的事了嗎?”
坐在對面黑色皮質沙發上喝著咖啡的緋奈探尋地看著他。
“沒什麼。”廣瀨答道,“只是對現在醫學技術的發展感到有些驚訝罷了。”
微微動了動身體,他轉而問:“你這次回日本是為了什麼呢?”
緋奈輕輕一笑,輕鬆地答道:“不為什麼,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聽說,泉拓人一週後就要回國了,你打算拿晃司怎麼辦?”
“怎麼辦?”廣瀨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大概,只有把晃司還給泉拓人了吧!”
緋奈略感意外地揚了揚眉,“這麼做,那你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廣瀨冷哼一聲,“是你和秋人所做的一切白費了吧。”
緋奈看著廣瀨略微陰沉的臉沒有說話。他知道,廣瀨在怨他。他在怨自己揹著他協助秋人共同設計算計晃司,導致了秋人自殺、晃司入獄的結果。但想想,這一切都沒有瞞過廣瀨的眼睛,他可是縱容了秋人的行為呢。到頭來,把晃司作為殺人犯通緝的人是他,後來壓制輿論、把晃司從警局秘密保釋關在家裡的人也是他,現在,又說什麼要把晃司還給泉拓人。眼前的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變了呢?
緋奈躲在鏡片後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廣瀨。被那幽幽的眼神所注視,廣瀨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不由得問:“什麼?”
緋奈一笑,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把晃司永遠關起來、不讓他見任何人,不是秋人臨死時的願望嗎?”
廣瀨輕輕咳嗽一聲,略顯勉強地緩緩說:“對於晃司,把他關到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想這樣,但是……”
他停住了深井般的聲音,眼前浮現出那個少年的眼睛——明亮的、凌厲的、不容敵視的眼睛!
“他到我這裡來要人,我對他說晃司是殺人兇手,必須受到懲罰,但他卻說‘晃司不會做那種事,因為我不允許他那麼做’。他看著我的眼神那麼確定是我陷害了晃司,那種眼神……”
廣瀨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想說自己面對那個少年的眼睛會心虛。
緋奈瞭然地笑了笑,“的確,泉拓人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讓人感到震撼的感覺,那種刀鋒般的凌厲好像一眼就會把人看穿,讓人無法在他面前保持平靜,但那樣,也不足以讓你做出違背秋人意願的事吧?”
廣瀨微一撇嘴,說:“我被那種眼神刺激到了,心血來潮就和他打了一個賭。我對他說‘如果你能站起來,我會還給你一個完好無損的晃司;如果你站不起來,晃司就得一輩子被關起來,永遠都不能見你’。”
“結果……”緋奈咧嘴一笑,“你輸了!”
廣瀨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那天在機場,晃司被拉上警車前,他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栽了好幾步才摔倒。我就有點好奇,想知道那是在一時刺激下的過激反應呢,還是他的腳有好起來的希望。你是專家,你心裡……有答案嗎?”
緋奈啜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正容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就能站起來。日本的外科專家為他做的手術很成功,損壞的神經修復得很完美,知覺恢復到腳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在美國的復健如果我給他制定一個正確的計劃的話,恢復行走也不是不可能,但那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是否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也還是個未知數,何況我只是給了他一個讓他適應輪椅的復健計劃,而且不時給他暗示讓他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再站起來,這樣他在心理上就會承受更大的壓力,最後導致崩潰。晃司的出走按一般人的想法是可以讓他徹底毀滅的,但我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這是不是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呢?也許晃司知道他是那種愈挫愈強的人才決定出走的。這樣一來,他的精神力恢復到了比以前更加頑強的境界,相對而言,對神經功能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