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到了促進作用。”
廣瀨又冷哼一聲,說:“恐怕機遇也是很重要的吧。”
緋奈一笑,答道:“是啊!中國的針灸術向來都很神秘。泉拓人的運氣也不可謂不好。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恰逢中國的醫療團來日本做學術訪問,一位老針灸師給他檢查後建議他用針灸術試試。這樣他才會去中國,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完全恢復了,這也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廣瀨的嘴角滑過一絲無奈的自嘲,——所以,我才會輸,才不得不把晃司還給他。
緋奈喝乾杯裡的咖啡,起身說:“好了,看過你,我也該走了。臨走前,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他微微一笑,眼裡流露出些許的溫柔,“廣瀨,在哈弗留學的時候我就很崇拜你,一直暗中喜歡著你。你才華橫溢,為人處世沉穩、果斷、幹練,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繼承祖輩的事業了。所以,當秋人告訴我你的痛苦後,我才會來幫他為你復仇。也許這樣的結果不是你想要的,但我……真的是……喜歡你!”
廣瀨深潭般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緋奈微一鞠躬,拉開門走了,留下獨自沉思的廣瀨。
一週後的下午,來自中國的航班在跑道上降落。銀色飛機上下來的旅客中有一位身穿黑色adidas運動裝的二十來歲的少年。他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瘦長而結實,精緻的五官清秀中透著剛毅,大大的眼睛黑亮而清澈,反射著秋日晴朗的陽光;漂亮乾淨的褐色面龐泛著柔柔的光澤,爽滑的黑髮隨著清爽的秋風微微拂動。下了舷梯,他邁開矯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出口走去。
出口處,一位長相俊朗的少年看到他,激動地揮臂高喊:“泉——,這裡!”
“涉谷!”
泉的臉上露出笑容,喊一聲朝涉谷奔去。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涉谷才放開泉,退後兩步仔細打量著他,“完全好了嗎?真是不敢相信!”
“嗯!”泉笑著答道,“完全好了!一點障礙也沒有!”
“太好了!”
涉谷說著拎起泉簡單的行李,帶著他來到停車場的一輛白色的512TR車旁。
看到這輛白色的車,泉的耳邊響起了晃司的話,“我一眼就迷上了512TR的純白,就像在充滿零件的髒亂工廠裡突然看見了一朵原本開在懸崖絕壁上孤傲的百合,那感覺,和泉你的感覺太像了,所以,要買!絕對要買!”
唇邊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泉眷戀地摸了摸白色的車身,細膩光滑的手感很像那個人的肌膚,只是那個人——會帶給自己一份溫暖!
汽車沿著高速路飛馳。涉谷一邊開著車,一邊告訴泉為了躲避媒體的追蹤,今天早上已經把晃司秘密地從南條家接到了自家的海濱別墅。
“他……還好嗎?”泉有些忐忑地問。
涉谷輕嘆一聲,說:“見了面就知道了。不過……”他話鋒一轉,“有件事必須和你商量。”
“什麼事?”
泉的眼睛探詢地看著涉谷。
涉谷說:“告訴你,你可不要吃驚哦。”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鄭重其事地說:“晃司的左手——還活著!”
儘管已經有了事先的提醒,泉還是被涉谷的話嚇了一跳。他震驚地看著涉谷,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掃了一眼泉的吃驚樣,涉谷嘆道:“唉,就知道會是這副表情。”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泉急切地問。要不是涉谷開著車,他一定會抓住涉谷的胳膊叫他快說的吧。
“事情是這樣的。”涉谷侃侃說道,“當時晃司砍下左手後,廣瀨原本是拜託一個叫尾浦的醫生給他接回去的,結果晃司從醫院逃了出來,手就留在了尾浦醫生那兒。尾浦醫生徵求過廣瀨的同意後,拿晃司的手做了個試驗。他把手放在無菌環境中,用體外輸血的方式讓血液在手的血管中繼續迴圈,並用微電流刺激手的神經讓它保持了感覺功能,結果那隻手的斷口竟自動癒合了,在體外器械的維持下一直活到了現在。尾浦醫生告訴廣瀨,如果現在把手植回原主的身體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廣瀨說他答應你要還給你一個完好無缺的晃司,所以,要不要那隻手的決定權在你和晃司手裡。如果要,他已經聯絡好了德國最好的外科醫生,隨時都可以去做手術。”
聽了涉谷的話,泉沉默了。
涉谷看了一眼沉思的泉,想想他心裡現在一定鬥爭得很激烈吧,所以,涉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