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說話,專心地開著車朝目的地奔去。
傍晚時分,他們到達了涉谷家的海濱別墅,因為這裡是私人海灘,所以很安靜。
下了車,涉谷對泉說:“那隻手……我的意見,還是勸晃司去做手術吧,畢竟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也許,那隻手就是為了能回來才活著的也說不定。”
泉沒有吭聲。兩個人進了別墅,卻到處都沒有看到晃司的人影。
“也許在海邊吧。”涉谷猜測道。
兩人又往海邊來,遠遠地就看見沙灘上佇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他靜靜地站在那兒,一身白色的松身絲麻衣衫在秋日的海風中輕輕翻飛。夕陽沿著他的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色的亮邊,涼爽的海浪在他赤裸的腳邊細細翻卷。
那個身影,在秋日顯得更加遼闊高遠的天空和大海的映襯下顯得那樣孤獨,無所依傍,卻又像隨時都要乘風而去,在憂傷的傍晚那麼虛幻,那麼飄渺。
泉的心“撲通、撲通”猛跳起來,呼吸頓時阻塞在胸膛裡,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涉谷剛要張口叫,泉伸手攔住了他。涉谷會意地小聲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
留下久別重逢的兩個人,涉谷獨自離開了這裡。
泉站了一會兒,待激動的心緒稍稍平定後,他脫了鞋,深吸一口氣,赤足踩著柔軟的海沙向那個背影走去。
來到晃司身後,泉靜靜地站住。
彷彿感應到了什麼,默默佇立著的晃司突然身形一僵,頓了很久,慢慢轉過身來……
泉看到了那張久違了的臉。它依然是那麼俊美,只是因消瘦而變得輪廓更加深邃,膚色更加蒼白;左頰上,從眼角到下頜有一道細長的疤痕,鮮紅鮮紅的,好像才癒合不久;銀灰色的髮絲已經齊肩了,髮梢還殘留著耀眼的銀白,似惆悵染上的白霜;那雙稀世水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