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魚……
邱寒渡全身線條緊繃,皮質長褲將她挺翹的臀勾出極致誘惑的曲線。
他的抗拒,漸漸消融。
她進攻的目的性很明確,卻婉轉,含蓄,藝術,如電影裡放的慢動作一般撩撥。
眸色那麼淡漠,動作那麼勾魂。
彷彿有人正欣賞著。
彷彿有人正憤慨著。
男人這種生物,她很瞭解。即使安遠喬不愛她,只要她曾是他的女人,便打上了專屬的烙印。
可是,她忽然遲疑。安遠喬怎麼會是一般的男人?既不是一般的男人,又怎麼會有一般男人的心思?
那樣的男人,也許只有金錢和權利,才能滿足他的**。女人只是金錢和權利所帶來的附屬品。一如她,抑或連左晴悠也是一樣的。
那樣的男人,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男人,何來憤怒?
神思恍惚了一下,手便生硬地停了下來。
唇舌也停止糾纏,只是那樣靜靜地貼緊。
剎那間,邱寒渡像一個迷路的小孩,怔怔的。
剎那間,聶印一個翻身,將她掀翻在地。站起身,居高臨下,一張俊臉薄染怒色:“瘋女人,你瘋夠了沒有?”
她仰著頭,襯衫的領口敞開著,鎖骨的曲線優美得令人窒息。她愣愣地看著他發呆,不言不語。
她的眼神依舊冷冷的,天然冰寒刺骨。她冷淡地回應:“聶醫生,別費心機了。”
聶印對她的瘋言瘋語早已習慣,順口斥道:“你這個瘋女人,莫名其妙!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救你。”
邱寒渡眉兒一挑,冷哼道:“我要是滾了,你怎麼跟你上級交差?”
聶印一張俊臉氣得通紅:“院子裡有馬,我送一匹給你。趕緊給我滾!”
邱寒渡驀地站起身,嬌喝一聲:“你別後悔!”
“再附送五十兩盤纏。”聶印想也不想。
第二章 透著古怪的失心瘋女子
邱寒渡沒有接聶印手上的銀子,扣好衣鈕,順手拿過外套,將長髮束了個高高的馬尾,大踏步踢開房門,奔向馬廄。
隨便挑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牽出馬廄。她走得慢慢騰騰,彷彿在月色下,帶馬兒散步。
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孤獨,寂寥,如一縷幽魂。
墨衣男子聶印醫生仍舊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定定的,像在看一場好戲。
她對他來說,當然是一場戲。他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
邱寒渡並沒有心理準備,可以獨自走出這扇大門。其實這一年裡,她有許多機會逃跑,但她根本不逃,反而安寧靜謐。
她越靜,她的敵人將會越燥。
她越不動,她的敵人將會越心慌。
她在這兒,病毒發作時,還有醫生給她救治。她出去了,就算跑掉了,病毒發作時,又該如何?
況且,她又能跑到哪裡去?
也許這就是一個佈置成古代的孤島。四面都是茫茫大海,安遠喬正是篤定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根本不派人看守她。
只是這一次,安遠喬太看得起她,竟然這麼大手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安排在她的身邊,搞得像模像樣。
尤其這個英俊少年,已經整整陪伴在她身邊一年。她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他對她也一樣,總是罵她“瘋女人”。
他的臉,他的眼睛,看起來多麼純潔,多麼清澈。這一定是個特別優秀的特工,才能將一切掩藏得如此徹底。有那麼一刻,她就快要相信他了。
尤其當他給她止痛的時候,她想,也許他當特工還不久,才有可能一切情緒都在眼睛裡翻騰。要麼,他就是個最最可怕的人。
因為他是個連敵人都願意相信的人。
大門已經開啟,夜風襲來。
她最後防備性地往後看了一眼,聶印沒有追過來。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吧?看她一年在這兒好吃好喝好住,安遠喬繃不住了。
她冷笑一聲,翻身上馬。黑色的皮質緊身長褲繃得雙腿均勻修長,腳上厚重的軍靴在月色下反著微微的光。上身是一件發黃的簡單白襯衣,挺著高聳的胸脯,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質外套。
無比誘惑,像罌粟花一般的誘惑。
無比神秘,像有月光的黑夜一般神秘。
一打馬,駿馬跑起來。在風中,在寬闊的街道,是那種古街,像是旅遊景點,又或是拍攝古裝的影視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