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止痛藥緩解。只是這一次,在後院放火,來不及了,差點死掉。
她猛然伸手扯了一把毛巾,看見上面有黑黑的痕跡。她猜,聶醫生一定以為她想放火燒死他吧?心中苦笑,臉上仍是淡然。
不想解釋,也不必解釋。
“不說點什麼?”聶印看透了她的心思。
邱寒渡偏過頭,不願看他。
“你把藥扔進長渠?”聶印引導著她,伸手替她捋了一下長髮。不是戀人那種親密,倒像是醫生對病人的理所當然。
邱寒渡仍是不說話,如果她說,那藥是紫羅扔的,他會信麼?
誰會信她的話呢?就像她不信別人一樣。
驀地,她翻身騰空而起,猛將聶印一腳踢出老遠。數十支破空而來的箭,朝她的方向齊發。她隨手扯起床上的棉被一卷,如風一般掃落嗖嗖的箭。
聶印大驚,果斷將桌子踢過來,沉聲道:“惹禍精,過來!”他竄入桌下,將桌子移得離她近些。
箭如雨下,棉被已不能遮擋新一**勢。
邱寒渡棉被一舞,又掃落一堆寒光森森的箭,就勢一滾,滾入桌下的聶印懷裡。
兩人默契地頂著桌子向角落移動。
彼時,邱寒渡的手臂上插著一支箭,鮮血汩汩而流。血是黑的,箭上有毒。
聶印劍眉微擰,伸手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在嘴裡咬碎,然後敷在她的傷處,順手又封了周圍幾處穴道。
“不好,屋頂上也有人。”邱寒渡的聽力何等靈敏,從桌下伸頭出去,抓起桌上幾個杯子,一杯滅掉兩三盞,很快就將一屋子燭火滅完。
夜,伸手不見五指。屋外喧鬧聲聲,雞鳴狗叫,人聲長哭短呼,“啊啊”的悽慘尖叫此起彼伏。
這是一場屠殺。
聶印驀地明白,剛才邱寒渡為何要在後院放火。不是殺他,是救他!
只是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捲土重來。
聶印心念一動,將懷裡那把暗器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