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等的,她只是一隻可憐的寄生蟲而已,又有什麼資格高喊尊嚴?
所以她那麼惶恐,像一隻流lang的小狗,害怕被遺棄,害怕被嫌棄。
她不是處女之身,那又怎樣?她就是那樣一個人,之前歷史無法改變。他愛嗎?他愛就得愛全部,不是拆開來愛。
她為什麼就該自卑?
她淚流滿面。
對少年來說,她像一個玩物,而不是愛人。也許這麼說,是有些冤枉了他,玩物也有珍愛的吧。
她是少年珍愛的玩物。
他想據為己有,甚至一步一步去探尋她隱藏很深的內心深處。
安遠喬這個名字,讓他多麼不安,那是心頭的一根刺。他怕邱寒渡想起曾經的男人,怕邱寒渡在心裡作比較。
畢竟,他曾經有一年的時間叫過她“瘋女人”。就是這個瘋女人,每天詛咒的就是那個叫安遠喬的男人。
那得多大的恨,才能那樣心心念念?那得多大的愛,才能聚成那樣的恨?
他輾轉反側,日夜難安。
他用媚香那樣的東西,終於得以窺探到了她的心靈深處,到底裝著的是誰。
她叫的名字是聶印。
在她的心靈深處,她愛的是一個叫聶印的男人,不是別人。
他圓滿了,卻傷了她。
她的淚,滴滴滑落,泣不成聲。她覺得自己太矯情了,連哭都是沒有理由的。她是不是應該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跟他好下去?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痛?痛得比當初知道安遠喬的背叛還傷心?
是愛。
她多愛他啊。因為愛,所以痛。這樣的邏輯,無比扯淡。
少年神色那般悽惶:“寒渡,我錯了。我毀了它,絕不再用,真的……你不喜歡,我再也不用它了……”
他越哄,她的心越痛。
伏在他的肩膀,軟弱極了。
他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背,抱得緊緊的:“寒渡寒渡……”
好半響,她破啼為笑:“讓你別招魂。”她拍打他,踩他的腳。
他的吻,熾熱地落下,吻去她的眼淚。
甜蜜的吻啊,為什麼那麼澀?
邱寒渡推開他,抹了一把眼淚:“走吧,我沒事。過一陣就好了。”
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