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你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可現在,你將歡歡帶得這麼好,我卻越過越不如。你其實比我堅強多了。”
“這都是逼出來的。我倒是寧願什麼也不懂,永遠傻傻的做個讓爸媽操心的孩子。”何以純眼神黯了黯,沒有走過的路,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呢,誰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何以容喃喃道:“我為什麼要倒黴地碰上他呢,如果不是他,我這會兒在西安應該過得很好。”
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也沒有如果也許之類的假設。何以純嘆氣道:“我倒是認識這個人,曾在醫院見過一面,是我一個同事的堂哥,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是嗎?這麼巧”何以容無力訕笑了一下自嘲地道:“你一定沒想到我會找這麼個人吧,以前我一直眼高於頂,大學時那麼多人喜歡我,我總覺得他們都太嫩什麼也不懂。其實男人哪裡是二十歲就成熟的呢,一定是要在社會上打磨歷練過後才漸漸成熟起來的。”
“人都有盲目的時候,我以前還不是傻得可笑,非要去討好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你你和晚來怎麼樣了?他給我打過兩回電話,都是問你的情況,你還沒答應他的求婚?”何以容難得從自怨自艾中抽出點精神有些關切地問。
“我怎麼答應?他接近我不過是錯以為歡歡是他的孩子罷了。雖然我確實是有過他的孩子,但早在我爸媽去世的時候就流掉了”何以純苦澀一笑道。
“為什麼我們兩姐妹都這麼命苦”何以容微怔片刻,百感交集。
“以後會好起來的。你和那個許瑞安你和他會分開嗎?要不要跟我回西安去?”
“回西安?”何以容馬上搖頭:“我現在弄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
“回去吧!怎麼樣還是家裡好,一個人在外,沒個親人照應太孤單了。”
“孤單我倒是不怕,我真的是太不甘心了。我已經跟了他五年,他答應過五年內一定會給我交待的,結果這次我懷了孩子,他卻非讓我去國外生,根本就沒有和我結婚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咱還是放棄吧!回西安重新開始,以容姐還年輕,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我聽同事說過,她哥那背景也太太複雜,應該不太好離婚的。”何以純小心翼翼地勸道,她雖然對有婦之夫很反感,但為了不傷害何以容,只能謹慎措詞。
“我現在不管他離不離婚,他對我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我的孩子可不能就這樣白白沒了!”何以容依舊恨恨地道。
剛剛經受這樣的事,何以容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平和不下來的,何以純也不多勸,她覺得首要的事還是得先養好身體。都說流產比生孩子還要傷身,得好好調養別落了什麼病症才好。
如果何以容以後真的都不能有孩子了,那對她來說這份感情的代價也就太大了些。
“你這些傷要不要緊?咱們還是再去醫院住幾天吧。”
“我不要!我不去醫院!那些醫生護士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好象都在看笑話一樣,她們一定很瞧不起我”提到醫院,何以容竟有些緊張,其實她現在真是什麼人也不想見,那天被人圍觀議論真是難受到了極點,心裡都積**影了。
“你多心了,醫生護士每天見的形形色色的病人那麼多,他們眼裡只有病症,哪裡會去關心病人的私事。”
“反正我不去,你就是護士嘛,你幫我換點藥就可以了。”
“那好吧,家裡藥和藥紗之類的有沒有?”見何以容眼神茫然,何以純起身道:“我還是出去買點東西回來,趁著這會兒還早。我把房門開著,你看著歡歡行不?你要是悶,就叫她過來說說話,那丫頭話特別多。”
“要你去買東西多不好意思,一會兒阿姨會過來,你需要什麼讓她去買就行了。”她自己是很少買菜或買什麼日常用品的,一般都有阿姨買,或者許瑞安看她的時候也會買一堆吃的用的東西帶過來。
“沒事,挺近的,那些東西我自己去買比較快。”
“以純,你怨我嗎?當初,如果我一直阻止你接近晚來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何以容有些愧疚地問。
“怎麼怪你呢,女人總是要傻那麼一回的。”何以純淺淺地笑,嘶怨誰,不能因為出了一些事就否定當初的感情。那時候,秦晚來一個微笑一句好話,她都會開心很久,那種單純的因為愛一個人而發自內心的幸福感可能以後都不會有了,所以那些愛的過去,雖痛徹心扉,但也有過快樂,是沒有什麼好怨的。
“唉!那時候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