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較少,一般女導師教女學員。如果是男的,他會主動問你是否允許觸碰你的身體,大概到什麼程度。東方女人大多不會象歐美的女人會說百分之百。
呵呵。還有其他儀式嗎。
早上五點種起床。長駐門徒們會集中唱頌一個小時,這是很多學校每天第一堂必修課。有些學員跟著一起唱。有的沒等唱完就哭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唱什麼吧。平安疑惑道。
那肯定。很多人不知道唱的是什麼,包括有些長駐門徒。都是跟老師學唱的。但都會被黑暗中那種氣氛感動。我也會哼哼那調子,也常跟著她們流淚。你沒去過,可能未必瞭解。JOE的情緒有了變化。
平安注意到她眼神發虛。
淚水是假的。悲傷是真的。平安想起誰誰誰填的詞。
外國人能加入長駐門徒嗎。
有。我樓下有個日本女人,比我小不了多少,駐留的比我長。我每兩年回一趟國,她一次都不回,一點不想家人。她說門徒生活清靜健康充實。她非常享受。
學校會根據門徒的專長能力,讓她們分擔部分工作。因為吃住免費,工作也就沒報酬。那個日本女人負責日語和英語的翻譯編輯。
她的經歷很豐富,長在東京,曾經很善於追逐權利金錢,性和所謂的純愛,瘋狂享受奢華。但她說自己從來沒有從中得到過真正的快樂,一直不開心,越痛苦空虛越要追求更多刺激,反而更加痛苦。經過兜兜轉轉,到達印度之後才讓生活徹底轉變。
平安呵呵道,“直到遇到阿姆”。是嗎。看過類似的資料,那是他們愛說的話。
嗯。JOE也笑。她細長的手指在牆壁上投射下更加細長的影子。
談話是JOE結束的。她說她到時間上去溫習了。
平安沒有回房。靜靜的坐在原地。
她身後是那群老外女徒步者在唧唧喳喳。
她聽到她們用英語說,轉山結束後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印度,還有與JOE談論過的地名。
公元前八世紀婆羅門種姓的家庭學校重新搬回到二十、二十一世紀,發展壯大。
冥想。瑜伽。
古儒學校到底是什麼。思想遊學到底是什麼。
……
女人與女人。女人與男人。物慾橫流與精神信仰。對打太極。或者,有些人在用宗教打有些事的擦邊球。
人人都捧起自己的那本往世書,篡改不了,就試圖編撰封面漂亮一點的下一本。
信仰。愛。自由。還有太多事情。更多的時候,成為更多人的藉口。
相信。是給藉口一個通道。
不相信。是給心靈一個通道。
安。是讓人們能夠活在兩團永恆黑暗之間的明亮世界裡。
(四)露珠與塵土(1)
陝西餐館的老闆幾乎是平安他們被“揪”起來的。
他們盯著那老闆從後廚床上爬起來,一邊慌亂的套著外褲,一邊嘮叨昨夜因為轉山晚歸的客人忙呼到凌晨兩點。
平安前一天跟他約好了這天早七點準備好十個人的早餐,但他沒起來,只有一個女夥計忙進忙出,其他零星客人等不及,吃起前一撥客人剩下的饅頭小菜。
端粥的是那個女夥計,雙手腫脹得如兩隻發泡過的黑麵饅頭,並且傷痕累累,可嘴巴上還是樂呵呵的。
平安看了看自己的手,平均每天保持在三、四個創可貼。沿著指甲和肉皮的三條縫以及周邊不停的開裂和起倒刺。
她的唇膏有一半是用來抹那些口子,然後再綁上創可貼。可沒用。今天這個指頭沒好,明天那個指頭便莫名其妙的一條血口子。到後來連虎口的位置也開裂了。沾水和吹風,確實很疼。
那已經不叫手,只能叫爪子。
這次進藏,她連防曬油都沒帶。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會混成個啥樣子。
換個角度安慰自己,照著那夥計的標準混吧,雙手黑腫,照舊洗洗涮涮的。等到哪一天不再把那些口子當回事兒,也就真的成了藏地女人了。
平安望著自己的爪子笑。
坐了一天的副駕。平安坐成了半個孤島。
普布在專心開車,錯車。其他三個在編撰關於古格的春秋大夢。夢景。夢話。
前半程是往獅泉河方向的等級公路。遙望,或有盡頭。後半程是上下五色山後轉入土林。異常顛簸,塵土暴揚。
只有鏡頭,耳塞與她相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