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與君盟 作者:世紀史詩

海政廳裡做事,吃的官場飯。上海的事,能有多少是他家不知道的。她也常常聽父親說到範丞曜和青幫,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他會主動約自己見面。

他們並不熟,所以例行公事一般說的是客套話。直至服務生送上飲料來,範丞曜從懷裡拿出一個寶藍色的小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沈小雨吃了一驚,她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道德規範在他的眼裡什麼也不是,只是太突然了,讓人太過意外。自她從國外學成回國之後,雖然有不少人上門求親,都被父親以“年幼”為藉口擋了回去。

她抬頭瞧了一眼範丞曜,她不得不承認,他極是出色。自她踏入這扇門開始,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她承認她是欣賞他的。只是,人生大事,她微有些遲疑,遲遲不去接那個盒子。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照得那寶藍色越發的耀眼。沈小雨莫名地紅了臉。

範丞曜心中警鈴大作。他豈會沒看來出她的心思,他忙叫了一聲沈小姐,他開啟寶藍色的盒子,那副珍珠耳釘躍入她的眼中,並不是純白,微有些橙,又有些紅的圓潤珠粒。

噢,竟是她多了心,只不過是一對珍珠耳釘。她心裡竟有些失落,她聽他說道:“那日大都會的事情,有勞了。”

“小事。”她落落大方地扣上盒子,並不拒絕。只是她想象不到,何以他會親自送上耳釘?抑或是借花獻佛的託詞,實則約她出來見面?“這種事情,你大可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根本不必親自跑一趟。”

範丞曜淡淡地笑,並不反駁她。只是心裡盼著提早結束這場談話,他閱人無數,而她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心思一看便知,遺憾啊,他沒什麼興趣。他對阿笙抬一下手,阿笙會意,上前來提醒範丞曜還有重要的事情。

他故作抱歉,沈小雨知趣地告辭。

範丞曜從餐廳出來時候,徐穆在遠處大聲叫著葛薇蘭的名字。

葛薇蘭側身在旁,大門的左邊那道柱子正好擋住她的視線。只是被人這麼一叫,她不得不走了出來。她先是去瞧範丞曜,面色有些尷尬,像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可是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啊,連他們說話也沒有聽到半句。隔那麼遠,自然什麼也聽不到。

範丞曜倒是笑了,招手讓她過去。阿笙載著沈小雨的車子,剛剛繞過大門。葛薇蘭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並不上前,範丞曜先走了過來。

車子離去在山間揚起塵土,葛薇蘭轉對去看那塵埃起起落落,使性子一般假裝看不到他。

他在她身旁站了一會,才公式化地說:“我明天不去大都會,你給桑桑說一聲吧。”

葛薇蘭應了一聲,兩人還未說上幾句話。徐穆已從山頂回來。這是範丞曜第一次見到他,是個高高大大的學生,臉上稚氣未脫。他當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裡。葛薇蘭為他介紹說是她的學長,卻並沒有向徐穆說起範丞曜。範丞曜微有些不悅。徐穆倒是完全沒有留心,只問葛薇蘭怎麼不上山頂去。

以為是眾人都下了山,原來只是徐穆一人下山。他半途折回,是擔心葛薇蘭走丟了。

她笑著說:“我哪有那麼矜貴。”

同學玩慣了,徐穆與她玩笑說:“走累了,我揹你上去。”

範丞曜臉色暗了下來,插話讓葛薇蘭跟他進餐廳他有話要說,他暗示徐穆應當獨自離去。

可她偏要與他作對,“難得過來一趟,不上去多可惜啊。”

範丞曜拉住她的手臂,掌中溫度隔著衣裳,亦覺得灼人,他沉著臉問她:“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進去?”

葛薇蘭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姿勢太過曖昧,問得也那般曖昧。好像她是他的誰。她慌了神,對徐穆說:“快上去吧,同學大概都等急了。”

她再不看他,掙脫開他的鉗制,與徐穆並肩走過盤山的曲徑。葛薇蘭心裡酸酸甜甜,一時理不出個頭緒。她害怕他追上來,又害怕他沒有追上來。一路走來,她一直低著頭。轉過山拗,她非常自然地藉機回頭看去,他早已不在山崖邊。

他到底還是沒有追上來。

葛薇蘭心裡生出一種羞愧,怎麼會這樣?他們的關係何至這般糟糕?只因那日他不意間握住她手?還是那時她站在走廊上,他擦過她身邊,他的唇掃過她的額頭?到底是何時開始?

山路曲折,沿途開滿了梨花,開得如火如荼,卻也無心欣賞。

等到傍晚下山時,原以為會按原路折回。因有人提意另尋他路才更有趣,眾人都附和。葛薇蘭提著的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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