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這些都讓他非常憤怒,他知道自己的怒火來的毫無道理,他努力回想那雙清澈的眸子,希望可以平息。
突然很害怕,害怕她會愛上別人,林空空,你會愛上另外一個人麼?
那個人生在書香門第,家境殷好,彬彬有禮,深得異性喜愛,他還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守護的愛。這樣出色的男人對你情深義重,你會動心嗎?會發現這麼多年自己所託非人嗎?
如果,他感動了你,是不是我和你就再沒有了以後?
他閉眼,想著她的樣子。
她本來的性子有些鬼靈精,喜歡笑,也總有說不完的話。起初他覺得那樣不好,一個女孩子片刻也不肯安生,整日嘰嘰喳喳,吵得他煩的很。
後來她一走就是三年,那是他一生最難熬的時光。他甚至不敢閉眼,因為眼前一黑暗,他就容易陷入幻覺中,似乎她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他欣喜的睜眼,依然是滿是落寞。
後來她回來了,可性情已經不復從前開朗,被現實磨礪得很安靜。有時他不主動和她說話,她竟然會維持很長時間一言不發。很多時候她都是跟在他背後,靜靜的關心著他。
會在他疲倦時替他煮一杯咖啡;也會在他煩躁時,陪他說說知心話;還會在他加班回來,飢腸轆轆時,替他下一碗香氣撲鼻的面……
她的好,在他的腦裡、心裡,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可他卻沒好好珍惜,三年前她的不告而別,讓他痛苦經年,所以他心懷怨恨,用她的好祭奠自己曾經坍塌的世界。曾經說過不離不棄的愛情,也許真的敵不過引申而來的恨意。愛與恨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大仇得報,罪惡之人身陷囹圄,他痛快了,可又失去了更多。他把本來很和諧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把自己又變成了一個人,踽踽獨行的一個人……
本來他們就要結婚了,還會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很疼,很悔。
這一夜,他真切體會到心疼的滋味了,什麼方法都不能平息那種心疼。
他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記得自己捂著心口,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濛濛,我不值得,不值得……”
他這樣自斟自飲,傭人們早就嚇得退避三舍,只有白晨曦默默陪在他身邊。不說話,也不阻攔,就默默陪著。
兄妹倆這樣面對面坐了一夜,直到天際泛出魚肚白,一夜未睡的白晨曦才輕手輕腳走到哥哥身邊。她跪在地面上,將臉頰放在白晨風膝頭上,哽咽著說:“一切都會好的……”
一夜未睡的白晨風,襯衣雪白卻有了褶皺,光潔的下巴上也冒出一層青色,已經沒了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他低頭看著妹妹,很認真、很認真地說:“不會好了。”
白晨曦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落魄,本想安慰他,自己卻更難過:“你們的世界我不懂,我只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還喜歡她,就應該去把她追回來。”
“追回來?”
“嗯。”
白晨風忽然想到,他雖然不能限制她的想法,卻可以與她同路。她想走,想離開,他放手了,不阻攔,但他可以去找她。
眉眼間席捲著的絕望漸漸淡去,眉峰輕斂,眸光又漸漸銳利起來。等他折了背後那隻黑手,再無後顧之憂的時候,他就去找她。
伸手去摸放在口袋裡的戒指,卻發現空空如也,他蹙了清俊的眉:“晨曦,看到戒指沒有?”
白晨曦抬頭,不解的問:“什麼戒指?”
白晨風也顧不得和她多解釋,起身開始翻找起來,昨晚他砸了那麼多東西,想來是掉在屋子裡了。
“哥,是你們的訂婚戒指?”
“嗯。”
“這裡讓你弄得這麼亂,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你快收拾一下去上班吧!我叫人進來找。”
白晨風卻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樣,仍是謹慎有序的在亂七八糟中翻找著。白晨曦一看說不動他,就只好加入。戒指本來就是小物件兒,兩人很仔細的找,卻依然沒找到。
白晨風只覺得頭特別脹,他用力揉捏著眉心,心裡亂作一團。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怎能那般大意?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丟在這兒,如果是不小心掉的,也許就找不到了。
白晨曦你看他這樣就更替他著急:“你要是不忙就去睡一會兒,我讓別人過來給你找。”
“我自己來吧!”
“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