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卻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將剪刀放在了手腕上面。
眼淚木然的流,她疲倦地閉了眼,左手一滑,割破了那薄薄的一層皮,鮮血,一滴接著一滴,緩緩滑落。
她平靜看著,沒有絲毫慌亂和恐懼,只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被這一切深深困擾的這幾個月,讓她食不知味,生不如死,如今,終於解脫了。
她平靜的坐在地面上,心底竟是從未有過的寧靜,意識漸漸不清晰,眼皮越來越重,她想睡一會兒。
腦海中他的眼逐漸清晰,他說:“淺淺,莫哭,以後,我來照顧你。”
她猛地從迷迷糊糊中清醒,忽然發現自己還有話要和他說,她,總要和他告個別,不然他放不下,她走的也不安心。
她撥通了那個熟諳於心的號碼,他的聲音傳來,有些驚喜,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淺淺?”
她本來乾涸的眼忽然又聚集出了眼淚,瞪著迷離悽楚的眼看著前方,儘管眼睛所到之處,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為了保持清醒還是努力睜著,聲音艱難:“劍淅……對不起……”
他停頓了一下,復問:“怎麼了?”
“我等不到你了……曹瑩很好……答應我……重新開始……好麼?”
霍劍淅還在異地,正在因為情報員的事情和首長敘話,本不能接電話,是揹著人小聲的在說。現在一聽她的聲音和說出的話,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飛速凝聚。
“你怎麼了?不許胡說……我現在就回去。”
歐陽淺夏的墨髮已經被淚水沾溼,半數貼在了她的臉龐上,她閉眼,有透明的淚緩緩溢位,滑下臉龐,手機不受控制的滑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電話那頭的霍劍淅已經猩紅了眼睛,他焦急地重複:“淺淺!淺淺!”
回覆他的只有空氣,靜默中,獲過軍區射擊一等獎的他,一向穩健的手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他眯了眯眼眸,繃緊了下巴,強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