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自己的主人。”
“的確很符合你的形象。”羽童苦笑。
“你還在不高興啊?”
“沒有,我過得很舒服。”
“那就好。”
羽童不願一開始就鬧彆扭,改變話題,“我很喜歡你的收藏品,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呢,滿驚訝的,過去你怎麼都沒提?”
“今天之前我們見面的次數用一隻手就可以算出來,你對我又似乎有偏見,即使給我機會,我也不會自討沒趣。”
“我對你沒有偏見,你過去的風流史不關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將我安頓在此,你其他住在臺北市區的情婦不會跑來跟我拚命吧?”
“我沒有養過情婦,你是第一個。”
“鬼才相信!”
“信不信由你。”他眼中閃過一抹笑謔的光芒。“外面的人都以為我花大錢養女人,其實除了送她們幾件衣服和一點小首飾,我很少花錢在女人身上,因為沒必要,自願送上門的女人已多得我應付不了。”
羽童覺得好惡心,看他那一副自我陶醉的德行,簡直是男人之恥嘛!
歐去蓬好玩的看她臉上表情之變化,愈看愈忍不住滿腔的笑意,大笑出聲。“你真有趣!我好喜歡。”俯長身過去在她額上輕啄了一下,羽童大感意外地瞪大眼,噤了聲。
沉默地進餐,她不時打量對方,內心詫異同是男人竟有如此大的不同。衛希瓏對生活環境的講求很隨便,最在乎他個人一舉一動所能散發出來的魅力,即使取用一杯咖啡,也一定規規矩矩的將食指勾入杯耳,優雅地啜飲。歐去蓬卻是直接握住杯身就口,一點也不講究姿勢,似乎粗野,反而令羽童有點心動。
“我不喜歡你在心裡拿別的男人同我比較。”他犀利的道。
“我沒有啊!”
“我跟你一樣討厭人家對我說謊,羽童。”
“你會讀心術嗎?”羽童反駁。
“你剛好是我能讀出心事的那種女人。”歐去蓬想到他的母親。
“呸!你少誇大其辭,我才不信。”
“你眼睛看著我,心裡卻在想衛希瓏,真教人不愉快。”
歐去蓬面無表情的吃完早餐,進屋去了。
羽童有點內疚,沒想到被歐去蓬說中了,也許她還不習慣跟他在一起吧!心一煩,走回大廳彈琴,一首“給愛德琳的詩”,優雅浪漫的旋律竟吸引了歐去蓬走了下來,要求她再彈一遍。她依他,十指輕快地在黑白鍵上飛渡。
歐去蓬有風度的鼓掌讚美。“你彈得真不錯呀,羽童,能詮釋得這麼好,可見你下過一番苦功。”
“謝謝你!你也喜歡鋼琴曲?”
“我母親非常喜歡音樂,她在時家裡每天都可聆聽到美妙的琴音。我雖然欠缺天分,耳濡目染之下也粗通一二,‘給愛德琳的詩'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之一。”
當即兩人便合奏了一曲“給愛德琳的詩”,羽童驚訝於他的配合度之高,很想問他是否常有和母親合奏的經驗,又覺不便問人隱私而作罷。
一曲既終,雙雙沉默下來,羽童看著自己擱在膝上的手指,細聲道:
“如果我使你感覺到不愉快,我道歉,我真的無心拿你跟誰比,只是很自然的就會想到那裡去。”
“你是怎麼個比法呢?”共坐一張鋼琴椅,太貼近了,他也不由放低了聲音。
“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奇怪,以前和他共同生活時,從不覺他哪裡不好,可是自從婚變後,愈想愈想不出他的優點在哪,反而以往疏忽的缺點全浮在眼前。像彈鋼琴這件事,他就只會取笑我不務正業,專門誤人子弟。”
“他是音盲嗎?”
“結婚後他很反對我把鋼琴搬進公寓,說會吵到鄰居,後來我才弄明白他根本不當音樂是一回事。”羽童澀澀地自承失敗。“在他眼中,除了爸爸賦予我的身分和財產,我真是一無可取吧!”
“也許他天生就是這樣差勁的個性。”歐去蓬順口附和,又不耐煩地冷哼道,“拜託你不要不斷的討論他好嗎?我花了一大筆錢的目的就是想獨佔你,可不希望你把另一個男人的鬼影子帶進來。”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白嗎?”羽童惱他一點都不在乎用錢傷人。“我明白了,情婦守則第一條,就是要切記專心一意地伺候付錢的大爺,暫時拋棄自己的思想和價值觀,一切以迎合金主的歡心為最高原則。”
“情婦守則第二條,就是不許哭哭啼啼的作態!我不能忍受女人用眼淚當武器,企圖軟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