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去看醫生?”
“你問這做什麼?我又沒生病!”她警覺地瞪著她。
“你食慾不振,又時常嘔吐……”
“我不必看醫生也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你何不回去問問你那偉大的表弟對我做了什麼?一想到我吃的東西全是他的錢買的,我就想吐!今天他又想用錢來壓死我,真令我噁心……”羽童用手壓住胸口,大口喘氣。
“他送你一件禮物並不表示他以錢驕人。”
“他就是,我太清楚了。如果是一件禮物,為何不敢親自送給我?他認為用一件珠寶就足以將他說過的話一筆抹掉,他根本不在乎我也有自尊。”淚水湧上她的眼眶,她用雙臂好好摟住自己發顫的身軀。“你可以傳達我的意思給歐去蓬知道,就說我不會跟他計較,受氣受辱本來就是情婦的義務之一,他不必送什麼珠寶賠禮,我不希罕。”
鄭溫溫終於弄明白這事嚴重得不是她該出面調解的。該死的去蓬竟要她來當緩衝人,卻又不將真相表明清楚。
羽童佇立柔軟的地毯上,富麗堂皇的表象下其實是難堪的恥辱。她突然恨極了這個地方,尤其那排珠簾,彷似象徵著歐去蓬的富貴枷鎖,她衝動之下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剪刀,衝到珠簾前,一手捉住一束,從當中剪了下去,棄置於地,又去剪別排,圓珠迸散四處,滴溜溜似滾動著女人的淚珠。
鄭溫溫從她的動作中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羽童終於停下手,目睹她傑作下滿目的凌亂,拍手大笑,情緒顯得很不穩定。
“去蓬做了什麼使你如此憤恨?”鄭溫溫近乎耳語的問。
“他說我是妓女,被他包下來的高階妓女!”多日的沉默一旦發洩出來,那是驚人的可怕。“他說對了!是我自甘下流、沒骨頭,才情願被男人包養,表面上風風光光宛如貴婦,說穿了不過是一個專門陪他上床的高階妓女!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只有他甩掉我,我不可能自先離去。我太傻了,是我把自己陷入這等地步,我下賤,我沒人格,我不要臉……”眼淚很自然的流下,身體不停打顫。“為什麼要了我卻又這樣無情的輕易踐踏我?他知道當初我為何甘心被他納為私寵,我要報復我的前夫和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