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士兵們穩穩的端起手中的槍,瞄準,尋找最佳的射擊點,準備射擊。關玲玲有些著急,手的主人更加緊張了,她的身體隨著手的主人不停的向左向右,忽左忽右。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在關玲玲的耳邊呼嘯而過。此舉激怒了手的主人,他雙手緊緊的掐住關玲玲的脖子,怒吼著,
“不許再開槍,否則,俺就殺了她。”
關玲玲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用力的搖動著雙手,希望士兵不要開槍。見此情景,趙班長趕忙揮動手臂,對著士兵高喊,
“全體把槍放下”
然後,他兩眼噴火,緊握雙拳,對著手的主人怒吼,
“小子,你要是敢傷關醫生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撕成一條一條的,餵狗”
雙方僵持不下,關玲玲命懸一線,一個聲音高遠而清晰的響起,“蘿蔔,你在幹什麼還不放手”
“連長連長,俺在找你”
“放開她”
“俺不他們不會放過俺們的。”
“我命令你,放手”
關玲玲覺得脖子上的壓力一鬆,空氣瞬間湧進呼吸道,她用力的呼吸著寶貴的空氣,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整齊而可體的國民黨軍官服,陽光在他的背後伸展,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沒有焦點,輕輕的滑過她的臉,整個人看起來既玩世不恭,又略帶真誠。
“對不起,您沒事吧”
他伸手扶了一把搖搖欲墜的關玲玲,趙班長一個箭步衝上來,一隻手扶住關玲玲,一隻手抓住他的手,
“來人,把他倆都帶走”
“慢著,趙班長,他倆身上都有傷,應該留下來醫治。”
“不行,太危險我必須保護你和其他醫生的安全。”
“我是醫生。”
“我是警衛班班長。”
“趙班長,咱們解放軍是優待俘虜的,對嗎”
趙班長盯著關玲玲的臉,看了好一陣子,最後,點了點頭,
“好吧,把他倆留下來醫治。但是,為了保證安全,一定要有我的戰士在一旁保護你。”
關玲玲對著趙班長輕輕的笑了,嘴巴彎成好看的月牙型,輕聲說,
“謝謝趙班長。”
關玲玲的笑容使得趙班長和站在他身邊的俘虜連長都出神了,趙班長想,
“平時那麼冷靜嚴肅的關醫生,笑起來挺好看的嘛”
俘虜連長想,
“好熟悉的一張臉,似曾相識吶。”
關玲玲帶著一臉柔和迷人的笑容,走到被稱為“蘿蔔”的男孩兒面前,柔聲細語的問,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害怕了還是想家了”
“都不是,俺在找俺地連長,可是,沒找到。情急之下,就、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蘿蔔抬起頭,瞅著關玲玲,看到她的脖子上,他留下的手印已經開始紅腫變色了,感覺很內疚,
“醫生,對不起”
“傻孩子,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嗎”
“報告長官,俺不是孩子,俺、俺屁股疼。”
“哄”,四周計程車兵和醫護人員都笑了起來,剛才的緊張氣息一掃而空,眾人也都笑著各自散開,工作去了。
經過檢查,蘿蔔的傷勢不重,彈片擦傷了表皮,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傷口已經感染化膿,需要清洗傷口中的膿液。俘虜連長的傷勢相對來說要重一些,他的左胳膊大臂骨折,以及左胸口一根肋骨骨裂,應該是炮彈爆炸後形成的爆炸波所震裂的,好在沒有傷到內臟,沒有造成生命危險。
關玲玲熟練而有條不紊的處理好兩個傷兵,她和顏悅色,語氣輕柔的對蘿蔔說,
“你要記住睡覺的時候要趴著,不要碰到傷口,傷口不能碰水,按時來換藥,記住了嗎”
蘿蔔咋牙咧嘴的答應著,“是,長官,俺記住了。”
關玲玲對蘿蔔柔柔的微笑,當她轉過頭面對俘虜連長的時候,神色和語氣自然而然的鍍上一層冷漠而疏遠的氣息,
“於先生,您的傷需要臥床靜養,希望您聽從醫囑,靜心養傷。”
“您認識我”
關玲玲低下頭整理病案,不再說話,她的心裡苦笑,“未婚夫,我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未婚夫呀”
“您認識我您怎麼知道我姓於”
於修和不屈不撓的追問著,關玲玲不屈不撓的沉默著。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