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締結秦晉的當口,她出了岔,所以他一時情不自禁的心急若焚?
他要她留著小命!要她燦爛、天真的對他甜笑!
縱身一躍,他飛人觀裡。
即使生死難卜,他亦決計保護溫小良毫髮不傷。
西域國進貢的檀木香氣正氤氳在空氣之中,觀裡一片寂靜。
小橋流水的雅緻屋閣裡燭火未滅,人影搖晃。
屈更非破門而入,意欲詢問溫小良的下落,卻驚見他要的人兒回眸眄他。
“屈更非,你是來英雄救美的是不?”雖然眾口鑠金的說她像個美麗的男娃娃
畝是她覺得自己不及屈更非出色。
見朝思暮想的人前來尋她,她好開懷,硬是賴進屈更非的胸懷裡。
但是屈更非卻兇她,他徼慍。“姑娘家的矜持懂是不懂?”
“可是三年前我和你不是一塊兒睡在妓院裡的廂房裡?那個時候你還抱著我睡哩。”
“當時你僅一十二幼齡,只是個小小孩,而且是你抱著我!”他中了十香軟筋,根本無力掙脫。
“小良,坐下。”
一抹帶著笑意的女聲令屈更非震動了下,眼力極佳的他竟沒看見旁人的存在?他的眼神何時只專注溫小良一人?
定睛一瞧,是個道姑裝扮的雍容女子。
他單膝著地,恭敬道:“屈更非拜見長公主,驚擾尊駕,罪該問罰。”
“起。”長公主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偉挺男子。
此男子清朗貌俊,鳳眼生威,劍眉人鬢,尤其是難得一見的神飛氣傲,絕俗之姿足以顛倒眾佳人。
若不是他天生的冷心性導致散溢位來的淡漠無情太過疏離,叫人不敢親近,此男子定當是金枝玉葉爭相戀慕的天之驕子。
多少姑娘為他蕩心動魄,心碎神傷,幸得他的極冷神色,不致招惹太多孽緣。
她可以放心地將小良交到他手上……
“帶小良出宮去吧。”拿出太上先皇御賜的令牌,長公主微笑道:“此令一出,無人敢擋。”
雙手接過令牌,屈更非滿心疑惑。小良這禍精居然在幾個時辰內即收伏了長公主的慈愛之心?真有她的能耐。
“請用心、用情疼惜她,為她遮擋一切風雨,可允?”莫名的,長公主心窩裡泛酸了起來。
屈更非不語,眉心皺攏得緊。
長公主求的是他一生一世、磐石無轉移的承諾,亦是逼迫他正視自己的真正感情,不容他有所隱藏。
心切切的長公主竟然像是託孤似的,而他,決計要了小良。
“我以一輩子的時間來證實我的心意,不必承諾。”他道。
長公主微笑如常,眼底卻是漫上溼意。她明白,屈更非的無言承諾可比高山深水,那是一個男人對於屑於他的女子最為摯情的表態。
“小良,我們走吧。”他牽起依然賴在他懷裡的人兒的小手。
“仙女姑姑,小良一定再爬牆進來和你作伴聊天。”她跟著屈更非踏出門檻,但突一回首,嚷叫,“可是仙女姑姑,先說好哦,你要命令玄嬤婆婆不可以再教訓我!還有,替我傳話給她老人家,不要那麼喜愛生氣,否則容易衰老,也就容易去見地藏王爺了。”
另一側廂房的玄嬤聞言,混身上下發抖得厲害,她顫涼涼地惱道:“小姑娘竟然咒我早死早超生,孰可忍、孰不可忍!”
其實她雖惱卻並不怪罪溫小姑娘,因為溫小姑娘的出現令長公主聊以撫慰思親之哀。唉!十五年前那個由她親自接生的女嬰孩,不知過得平安否。
殷殷盼望,那女嬰孩的人生不像她親孃一般的命薄如紙,落了個幽閉終生的唸佛歲月呵。
這小人兒幾乎要把他的臂膀子扯拉下,但是他任憑她使勁的搖晃,一股淡淡的寵溺自胸臆間氾濫開來。
見她笑得純真,他的鐵石心腸成為繞指柔將是指日可待,恁是多強的自制力恐怕也難以掌控了。
“剛剛仙女姑姑和你打啥啞謎來著?為什麼她笑著掉淚呢?”
“她希望我對你嚴加管教。”
“亂講!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教。”
冷冷的星眸閃亮了下,瞬地,又隱去了疼憐的笑意。他不可以慣壞她。
“這世上只有我的相公才能管教我溫小良,如果你想管教我……行!咱們得先拜堂成親,不然我不是笨笨的讓你管著好玩呀。”她想拐他和她一塊兒生活。
虛長她四歲,自幼跟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