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雙雙書桌旁。
“我不懂你的意思。”雙雙帶著警戒的眼色望她,弓起背,她是遇到敵人的波斯貓。
溫婉和善、對人客氣的幸子轉換一張臉孔,成了張牙舞爪的刺蝟。
“要我挑明說?可以!請問,你和穎川是什麼關係?”伸出右手,她勾起雙雙的下巴,挑釁地望住她的眼睛。
“我們是兄妹。”別開頭,她避過幸子的侵犯。
“哼!我沒見過哪對兄妹天天膩在一起,更沒見過哪個小姑處心積慮,想把嫂嫂趕出家門。”
幸子的臉突然湊近,嚇得雙雙猛地往後仰。她是標準的惡人沒膽。
“我沒有!你的指控子虛烏有、你在發瘋,我才不聽你。”
對於她和大哥,她盡力了。這些日子,她把自己鎖在房間,飯後散步的空閒讓家教取代,睡前談心,她騙穎川,謊稱自己很累。一天一點,她逼自己退出大哥的生活圈。
“你這個變態女人,你處處和我作對,霸佔穎川所有注意,你在穎川面前說我的壞話,想激得我們反目,你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你想嫁給穎川,來段亂倫之戀?!”
她要逼雙雙生氣,要她反攻,幸子表情轉為猙獰,手刷過,把她的鉛筆盒、簿本全掃到地板。
她的激動嚇壞雙雙腿上的咪咪,一躍,它跳下雙雙的大腿,躲到床底下。雙雙也被嚇倒了,冒著險,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想離她遠遠。
幸子把腿伸出去,砰!不穩的左腿被拐到,雙雙整個人摔到地板,呼呼……好痛好痛,雙雙泫然欲泣,但她的最佳觀眾不在場,哭了沒人疼,噘嘴、憋住淚,她不在幸子面前示弱。
“我在想,要不要從日本請來心理醫生,替你診診,看你是哪裡不對,怎會把大哥當情人,不曉得你這算不算戀父情結?”
“你才得被害妄想症。”雙雙音調提高兩度,她受不了對方的持續逼進,抓起枕頭,往幸子頭上丟。
幸子故意不閃避,故意讓枕頭打亂她請設計師整理得一絲不苟的漂亮髮型。
很好,她有點反應了,再往前兩步,她又逼近。
雙雙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坐到床鋪中間,抬高下巴,假裝上一場戰爭是她輸自己贏。
幸子手指雙雙鼻子,跋扈說:“你以為我看不透你的伎倆?你以為自己可以一直橫亙在我和穎川之間?告訴你,不可能,我們之間的感覺正迅速發展,戀愛早晚要發生,不管你在不在都一樣。”
“那很好啊!要不要我向你說聲恭喜?”
不知不覺間,雙雙動怒,波動的情緒中,酸酸的是吃醋,苦苦的是難堪,澀澀的是她不瞭解的成分,但不管是哪一種,身為妹妹的她都不該擁有,也許幸子沒說錯,她該去看心理醫生。
“你的恭喜我不需要,只求你別動不動坐在穎川膝蓋上面,動不動鬧著要他揹你,用一些情人間的小把戲來迷惑他的感情,我就感激不盡。歐陽雙雙,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行為有多離譜?傳出去,多少媒體會拿這些照片大做文章。”
“你偷窺我們?”
雙雙不敢相信,他們親暱了十幾年的舉動,從幸子嘴裡說出,竟增添了噯昧淫穢。
“我是穎川的未婚妻,當然有權利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她向前,抓起雙雙的長髮往後拉,逼她和自己面對面,劇場尚未走到尾聲,她已經看見勝利,
“你到底想要什麼?”
不顧疼痛,雙雙用力推開幸子,重心不穩,她差點跌向床外。
“小心點,我不想讓人家以為我欺負一個殘障。”
手橫胸,她從高處往下看,她的自信和雙雙的自卑成對比。
人人都看得見她的殘障,可是在大哥的特權下,沒人敢當她的面說,但,一個人前溫柔的大嫂,竟毫不隱諱地指著她喊殘障。
可……就算沒人敢指著她喊,她就不是殘障了嗎?她是殘障,一直都是。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身體殘障,沒想到你更不正常的是心理,你想藉自己的殘缺佔有穎川的心,你沒辦法接受他將和我結婚的事實,處處要花招,歐陽雙雙,我再沒見過一個比你更變態的女人。”
變態?原來她的情結起因是變態?
胃痛陣陣,所有人都讓她,她沒和人吵過架,技術差勁,方交手,她敗得一塌糊塗。
“你為什麼不讓自己消失?永遠別出現在我們中間。”
跳到高潮點,幸子偷眼瞄手錶,七點,豎起耳朵,她幾乎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