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猜測著。
“不,她會以非常無辜的口吻說,你是‘不小心’才誤傷她的。
智子手足無措的,這話無疑是再度把她打到地獄,再也無法翻身。
範倫汀娜嬌笑著:“如果我是你,就將計就計搶先一步,跑到秀雄面前坦誠罪行,裝出要切腹自殺的模樣,也許他會原諒你。”
“陷害我之後你也得不到他,只是成全黛芙妮罷了。”智子發瘋地吼著。
她皺著眉。“我哪是陷害你,我專程趕來救你,只要你我合作無間,一定很快揭穿她的假面。”
“這事對你這麼重要?”
“當然。我的幸福全毀在她手裡。只有幫我揭穿她的假面具,你才能得到幸福。”
“有你們姐妹在,我永遠也得不到幸福。”智子說完後閉上眼睛,只想忘記這些日子的一切。
智子和範倫汀娜到醫院時,秀雄已經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倫汀娜笑著說:“是我誤傷了姐姐。”
她倒是大方坦白啊!沒有再陷害智子一層,智子已經夠感謝了。
“你還恨她,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放過她呢?”秀雄是嫉惡如仇的。
範倫汀娜一點都不氣,只是淒涼地笑著,智子能明白這感受,傷心過頭後,哭還有什麼意義!
智子看不過去,為什麼不能說實話呢?就算說實話他不信,她仍要說:“黛芙妮先動手的,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不能不說,她想殺我。”
秀雄愣住了。“你為何要幫她說話?”
“我沒有幫她說話,就算你仍要選擇黛芙妮,我也無悔,但要我說假話,我辦不到。”
智子就是如此性烈,錯的是秀雄,他不醒是他的事,她做不到虛假應付。
“黛芙妮不可能殺人,她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呢!你一定是誤會了。”秀雄一頭霧水。
智子咆哮。“把槍指著我,對準我的頭,這還算誤會?活見鬼了!你迷戀她簡直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範倫汀娜以看好戲的姿態注視智子和秀雄,她其實不希望智子或黛芙妮,任何一人得到秀雄。
若秀雄身邊非要有人不可,她寧可那人是智子也不要是她姐姐黛芙妮。
黛芙妮醒了之後,緊緊地抱著秀雄,那無辜畏懼智子和範倫汀娜的眼神已說明一切。
她們倆是罪該萬死的兇手。
黛芙妮嬌弱的模樣,像個完全失依的孩子,演起戲來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智子對著她吼:“你夠了吧?你玩弄這個男人一生還不夠嗎?”
她不答話,賴在秀雄懷裡,淚輕易地掉下來。
看得智子火大。秀雄輕喊:“智子,你少說兩句。”
智子討厭搶著扮弱者的女性,她真噁心。
範倫汀娜坐在沙發上,見智子和黛芙妮明爭暗鬥,露出了笑容。
“秀雄,你如果要娶我姐姐,就請儘快,喜事就由我替你們辦吧,當作是贖罪。我害她受傷,良心很過意不去呢!”
黛芙妮稍稍抬起頭,嬌柔地從他的胸膛起身。
“不必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酒席上下毒。你這麼恨我,也恨秀雄辜負了你,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我和秀雄的婚事無須麻煩你。”
秀雄支吾著,咳了兩聲才說:“黛芙妮,很抱歉,我——”他原本想說他心裡真的想娶的人是智子,但聰明的黛芙妮怎麼會不明白,她可是這遊戲的高手,從來沒輸過也輸不起。
她溫柔地捂住秀雄的嘴。“智子和妹妹串謀傷害我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我不怪她們,是妒火使她們失控,想置我於死地,這不是你的錯,無須對我說抱歉。”
秀雄瞪大了眼。“什麼?你說智子想殺你?”
智子早就知道她會踩她一腳,早知道。
“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智子低聲吼著。他可以不愛她,但她無法忍受他既不愛她又不信任她。
黛芙妮撇著嘴,一臉深受傷害的模樣,扶著傷口痛苦呻吟。
秀雄走到智子身邊,質問她:“你不會這麼做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智子心碎地嚷著:“我沒有,是她跑到我住處想殺我。”
不料黛芙妮聲淚俱下地指控著智子。“我要殺她不會派人殺,哪需要親自動手?何況我體質虛弱,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我有這麼傻嗎?”
範倫汀娜突然出聲。
“所以我和智子先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