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接客,稍有反抗就非打即罵。每次去接客都由兩人看管,夾在計程車座位中間,根本無法脫身。”
“你家裡人就沒有懷疑過嗎?”我疑惑地問。
“表哥每個月固定給我家裡寄錢,每次都有四五千塊,家裡人怎麼會懷疑。”梁靜的聲音變得有些斷斷續續:“你知道嗎?我最多一天接了20多個客人,每個人至少收200塊,甚至更多,那點錢差不多隻是我一天的收入。”
“你又是怎麼遇到董事長的?”
“哎,說來話長。”梁靜嘆了一口氣說:“有天表哥的手下又帶我們去賓館接客,是一夥港商,我的客人是一個50來歲的男人,事後才知道他是董事長。完事後他看著我說:‘看你的氣質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我哭著把自己的不幸告訴了他,他頓生惻隱之心,答應幫我,但實在找不出辦法。”
“你後來怎麼逃脫的?”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時,董事長的眼光忽然落到牆邊的旅行箱上,他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正好可以把我裝下。”梁靜停止了啜泣,“董事長讓我假裝出去上廁所,乘看守的人不注意又溜回房間,然後打電話給服務生,說有急事要退房,我就這樣被裝進後備箱。”
“聽說那天表哥手下人發現我失蹤了,把那家賓館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是這樣逃出來的。”梁靜的臉色漸漸趨於平靜,“廣州是呆不下去了,董事長說他的工廠在上海剛剛成立了個銷售公司,於是我就來到了這裡。”
“因為報恩,所以你就心甘情願地跟著董事長了?”我看著她問。
“不是有句古話嗎,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想想自己的身子是別人救的,就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了。”梁靜呆呆地看著桌面說:“他對我挺好的,那輛車就是他送我的,幾次要給我買房子,都被我拒絕了,後來見每次去賓館都要花很多錢,就同意他給我買了現在這套二手房。”
“以後打算怎麼辦,還回公司上班嗎?”
“肯定不回公司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無奈地搖搖頭。
我想了一下說:“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主意?你快說。”
我笑笑說:“可能不太賺錢,但肯定餓不著。是這樣的,公司的地板鋪裝一直是個老大難,我早就想成立一個鋪裝隊伍,苦於抽不開身,你不妨試試。”
“可我不會呀?”她看著我說。
“那東西很簡單,只要小心就行了,再說可以讓公司派人進行技術上的指導。”
“我倆合夥吧,週轉金我出,利潤四六分成,我四你六。”
“你以為我是來打劫的呀?根本不需要什麼週轉金,直接和公司結算,利潤嗎,五五分成吧?”
“好,就這樣說定了。”梁靜總算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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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心被掏空了
窗外是沉沉的夜幕,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長時間關上燈,黯然窗前,於悠遠深邃的夜空裡,思緒如流水般緩緩流入夜的幽美與寧靜中。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市的喧囂聲漸漸褪去,窗外的燈火也一盞盞次第熄滅,都說燈是個溫馨的概念,每盞燈下都是一個家庭,每盞燈後都有一個個故事,動人的亦或憂傷的,這可能就是生活吧。
天地已經沉入無邊的黑暗與靜寂中時,思念也像脫韁的野馬在我心裡縱橫馳騁,淡淡的凝重與憂傷瞬間填滿我的胸膛,神情前所未有的頹廢,往日的記憶與感傷,現實的無奈和惆悵,牢牢揪扯我的心,讓我痛心斷腸。
窗外有泊車聲,不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是丁雪嬌回來了。接著就聽見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這丫頭看來今天心情很好,邊洗邊歡快地哼著歌曲。
房門突然開了,丁雪嬌伸著溼漉漉的腦袋對我的床上看。
“幹什麼?鬼鬼祟祟的。”我隨手開啟燈。
“哥,你這樣會嚇死人的。”她用手使勁拍著胸脯,大聲抗議著。
“還怪我,進來也不敲門?”
“我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
“有事嗎?”我問。
“我們可不可以談談?”她看著我說。
我們來到客廳,丁雪嬌看了我一眼說:“你那天是不是看到我和嫂子在一起了?”
“不要叫她嫂子。”我沒好氣地說:“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