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虢晁發現,自己居然成了詩人開始替她作起詩時,心裡的警鐘此刻鈴聲大作!
她,姬莞華,是個女人!是個多刺、美豔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他今生髮過誓,再也不碰的女人!
他不會、不能、也不可以受她的吸引!
“哦?”
姬莞華感受到他投落在她身上審視的視線,不知怎地,那視線似乎帶著熾熱的感覺——
當它落在她的臉龐時,她感到雙頰開始泛紅、發熱……當它沿著頸項來到她的胸部時,她甚至有種被觸控到的錯覺……
奇怪,她可以很肯定地說,這韓虢晁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就算他有啥特異功能,在她身上也絕對不管用……可是,怎麼他才看了她幾眼,就令她產生如此奇怪的反應?
“我要你帶著你的小女傭,在最短的時間內搬離這棟別墅!”沒有解釋、沒有請託,直截了當地下達命令。
姬莞華迷人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他這行為,簡直就是標準的“乞丐趕廟公”!
“韓大組長,我想,你可能沒搞清楚。”她索性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面容嚴肅地說著:“這裡,是我花了兩千五百萬買下來的,要是我沒搞錯的話,我買的這棟房子既不在國有土地上,也不是什麼國家建設預定地上,而是完完全全地私人財產!”
聽她這麼一說,韓虢晁臉色更寒了。
接著,聽她又出聲——
“昨天,你不明就裡地將我和小圓仔給押到緝毒組拘留了兩個多小時這筆帳,我都還沒跟你算,你竟然得寸進尺,要我們兩個人離開自個兒的私有財產——”她深吸了口氣,勉強維持自己該有的風度。“韓大組長,你等著被記過吧!”
韓虢晁對她明白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冷冷地一笑。
“你這威脅對我來說未免也太小兒科了點。”他把玩著放在茶几上的青磁花瓶。“光憑我們在你房子裡搜出海洛因磚這點,不論你有多麼有力的證據顯示自己的清白,我們警方還是可以依辦案需要,先申請法律查封你的房子再說。”
“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她氣得渾身發抖,兩手的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誰說我們沒有?”他挑起眉尾,欣賞地看著盛怒中的她依舊美得像朵盛開的玫瑰,還是那樣地賞心悅目——這樣的美女,還是隻適合放在電視裡露露臉就好了。“如果,我們再從你房子裡找到毒品,那麼,我們甚至可以以煙毒犯的罪名起訴你。”
聽到這兒,姬莞華怒極反笑。
“關於這點……”她的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射向他的心窩。“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你是不可能再從這房子裡找到任何的毒品了。”
“哦?是嗎?要不要打個賭?”他不是個賭徒,不過,他敢拿他所有的財產做賭注,這房子裡一定還有為數不少的毒品。
“好!”姬莞華一口應允。“如果你真找得到,我悉聽尊便!”
當緝毒犬從溫室的土裡找到重達1。5公斤、純度高達百分之百的海洛因磚時,血色迅速地從姬莞華的臉上褪去!
“天啊!怎麼這裡還有毒品啊?”小圓仔看著那一小包透明塑膠袋裡裝著的毒品後,不禁咋舌。
比起她的大驚小怪,姬莞華的反應要平靜許多了;除了略微蒼白的臉色外,幾乎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如何?”韓虢晁在她面前掂掂這包毒品,意在示威;也在告訴她,她輸了這場賭局。
“我輸了!”她的聲音裡沒有任何一絲溫度,只是明確地陳述了這項事實:“房子你高興怎麼用就怎麼用,就算放把火燒了它,我也沒半句話。”
負責將緝毒犬帶來的李澤煥,不明白她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任憑一個再沒常識的人也知道,這房子可是有千萬身價啊!
而姬莞華居然說就算放把火燒了它,她也沒半句話?她與頭兒之間到底做了啥協議?
“小圓仔,”她回頭對同樣是被她這句話給震懾住的小圓仔下了道指令:“開始打包簡單的行李,咱們現在就搬。”“現在?”小圓仔有些遲疑地說:“可是現在已經是傍晚……”
“很高興知道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韓虢晁似乎對於自己害得兩個女人落得無家可歸的地步,壓根沒有任何的罪惡感。
或許在別人眼裡,這麼做似乎是過份了點,不過,只要能將那些毒梟全部繩之以法,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不再為非作歹,就算要他將孤苦無依的小孩、老人給丟出房子外頭,他都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