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表示不只是地—人了?
她才這麼想,連忙搖頭將心中泛起的酸澀,壓人心底深處。
她明白,渴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只會更痛苦。
已經沒有人疼愛,她又何必折磨自己……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更是告誡自己,別有不實際的奢望。
“秋姑娘,進房用早膳吧?”禾兒盡責地招呼她。
“禾兒,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也不用服侍我,我不是三公子的客人……”
“怎麼不是?三公子特意差人將芙居清出來,也是為了姑娘啊!”
聽她言下之意,這芙居似乎不輕易讓人住進?
“這芙居……有什麼特別的嗎?”
“其實芙居之前是柳公子來小住時的居所,所以在寢房旁還另有一問畫室,那畫室有一扇正對芙蓉花的窗戶,秋日時景色相當美麗。”
“畫室?你口中的柳公子,是指柳飛宇嗎?”她的眼中進出興奮的光采,期待的問。
“秋姑娘也知道柳公子?”禾兒詫異地看著她,心中愈加欽佩。
“多少知道一點,我可以去看看畫室嗎?”
“現在?不等用了早膳再去嗎?”
“我不餓,可以嗎?”她現在只想去看看柳飛宇的畫室。
“可以是可以……”禾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秋子若一臉欣喜的拉住她。
“在哪裡?畫室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
“就是隔壁那扇門……”
她才剛指了方向,秋子若立即拉起裙襬,漾著笑直往隔壁走。
禾兒沒想到如此沉靜、溫柔的秋子若,竟也會有那種無法遮掩的興奮表情。
秋子若推開緊合的門扉,甫開門,順著陽光隨即看到一朵朵姿態各異、或含苞或盛開的荷花,迎面而來。
她先是一驚,定眼一看,才發現是一座白牆上繪了滿滿的新荷,逼真的好似這些花兒,正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在鼻端久久不散。
“這……是飛柳公子的畫……”她驚詫地看著牆,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令人震撼的畫面。
她的手指微顫地在空氣中,隨著畫上的花辦線條走,細細看著柳飛宇的運筆、和他的墨韻、構圖。
“一花半葉,淡墨欹豪。”秋子若喃喃說著。
禾兒見她大受震撼、痴迷的模樣,只覺她著實與眾不同:再聽她念著自己聽不懂的話,更加有些摸不著頭緒。
“秋姑娘,你在說什麼?”
秋子若聽若未聞,仍是沉浸在這幅牆上的水墨花卉之中。
“秋姑娘……”禾兒還想說話,卻在瞥見司徒悅文時噤了聲。
“三……”她正想出聲問安,卻被司徒悅文搖手阻止,示意她先離開。
禾兒抿著嘴兒偷笑,福了福身退出畫室。
司徒悅文靜靜凝視她看著牆上畫時的表情,她的手不自覺順著畫上的每一勾勒而滑動,是那麼專注而認真。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她身上,有種遺世的美麗,那種由內心散發出對某件事物的熱愛神采,教人著迷,讓人幾乎想永遠就這樣看著她、守著她。
司徒悅文發覺,看著她陶醉賞畫的模樣,竟有種意外的嫉妒從心裡泛起。
他嫉妒那吸引她全副注意力的畫作,更嫉妒讓她出現那抹痴迷神情的不是他。
察覺自己的想法時,他無是一怔,隨之揚起苦笑,能說他是自作自受嗎?
他喜歡她的才華,所以想讓眾人知曉,然而,一旦她成了知名的畫家,會有更多的人佔據她的時間,分散她的注意,他將成為眾人之一,不能獨享她的專注。
即使他有自信,她對自己絕對不同於其他男人,但……世事難料啊!
尤其尚不知,對她的喜愛是否深到有獨佔欲,這樣看來,自己對她的感覺,又似乎稱不上是愛……
司徒悅文想著又忍不住自嘲暗笑,誰料得到一向果決的自己,在遇見她之後,情緒起伏反覆地教他自己也覺好笑。
“你喜歡那幅畫?”他甩開煩人的思緒,決定開口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低沉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沉迷的心神震回,秋子若心慌地忙轉頭,望著他的秀美容顏上,淨是心虛與不知所措。
“我……只是看看罷了。”在他含笑黑眸的注視下,她不由得垂下長睫,掩飾她的慌亂。“對不起,我不該擅入這裡。”
“不用抱歉,既然讓你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