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居,就表示你有權進任何一間房間。”司徒悅文輕笑,一雙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秋子若聞書拾眼看他,卻又在他灼灼的逼視下嫣紅了雙頰。
他怎麼如此看她?是她臉上沾著什麼嗎?夥子若不安地輕咬下唇,忍不住伸手覆住自己的臉頰。
“你摸臉做什麼?不舒服?”他笑眯了眼,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她連忙放下手,扯起一抹笑道。
“這裡原先是我為一個奸友安排的屋子,不過,我覺得現在你比他更適合住在這裡。”
司徒悅文不再逗她,走到一扇窗邊,將窗子推開,瞬時入眼的是一塘的芙渠,與室內牆上的荷花相輝映,頓時令人有置身池中央,被滿滿的荷花包圍著的錯覺。
“好美!”秋子若忍不住走近窗邊,與司徒悅文並肩站在一起。
所有的驚讚,最終只化為一句形容詞。
“是吧?偏我那朋友只說一屋子的花,讓他眼花撩亂,怕自己會成為悲春傷秋之輩。”司徒悅文挑眉笑著提起柳飛宇的反應。
秋子若聞言輕笑出聲。“聽起來飛柳公子是個有趣的人,真想認識他。”
不過是一句無心稱讚,卻讓他心下湧起莫名的疙瘩,讓原本有意介紹兩人認識的司徒悅文,忽地念頭一轉,打消了這個主意。
這感覺……是否就是佔有慾?
剛才才想自己對她並無這種怪異的情感,誰知不過瞬間,就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就像老天在嘲笑他似地,給他當頭棒喝。
他側過頭,深深凝視她的側顏,好一會,眼中劃過一抹光采,眼神益形溫柔,唇邊的笑意更深。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秋子若轉過頭看他,又見他望著自己微笑著,嘴角的笑容隱含一抹自得與篤定,好似明瞭了什麼秘密。
他的笑容和眼神,詭異的愈來愈教她緊張,她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和他拉出些距離。
司徒悅文看著她的動作,只是笑了笑,栘開視線轉向書案上。
“如果你喜歡這裡,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任意使用。”
她隨著他的視線落在書桌上,望著文房四寶,血液中對繪畫的渴望開始翻騰,然而卻還是強自按撩下來,至少不能在他的面前,展現大多喜陡。
“我想我可能用不到吧!”
司徒悅文抿唇輕笑,收起手上的摺扇道:“來這裡不一定要畫,府裡的藏書也不少,如果喜歡,可以來這裡看看書、抄寫佛經。”
他不急著逼她承認自己就是秋子風,反正人已經在芙居,遲早會有機會讓她自露馬腳,到時就可以務正言順的留下她,總而言之,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不論是畫或是人……
他莫測高深地笑起來,笑得秋子若頭皮發麻,心兒打顫。
他……知道了什麼嗎?
“對了,你和你父親搬進司徒府的事,‘令兄’知道嗎?”他輕鬆自若地刻意問道。
“我有告訴過他,他知道了。”秋子若垂下頭,黑眸泛起心虛的波瀾。
“他還說……為了報答你,他願意為你畫……”
司徒悅文先是一怔,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真的?”
“是的。”她拾首淺淺地笑。
“‘他’不是不願具各嗎?怎麼會改變心意?”他好奇她的轉變。
“各字只是一個代表,只要不讓他出面,他會一直畫到三公子不收為止。”秋子若望苦他,藉由另一個身分,將她的感情表露出來。
“真的決定了?”司徒悅文緊緊盯著她,認真地問。
“是,真的決定了。”
“為了我而畫?”
“是,為了三公子而畫。”她羞怯地一笑,兩頰染上淺淺地紅霞。
“子若……”他輕嘆口氣,眸光倏地一暗,他的心激烈地動盪著,因為她的理由。“不會後侮?”
秋子若眨了眨眼,瞅著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不會後侮,只是……怕三公子會後悔。”她輕咬著唇,半晌才回答他的問題。
“我為什麼會後悔?”他不解地挑眉。
“因為,也許他不如你想的有才華,也或許,他的才能只是短暫的,終將江郎才盡……”
其實這也是她的困擾,誰能保證才華會是一輩子的事?早慧之人不表示長大還會是聰明無匹之輩,否則也下會有“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成語出現了。
“即使江郎才盡又如何?只要曾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