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時候,她一定會贖罪,哪怕是拿她的生命。
可是此刻,請原諒她沒有原則的妥協,原諒她……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大概三四個小時過去。陸應欽一直神經緊張的聽著冬天和程端五平穩的呼吸。他的手臂輕輕的搭在程端五的腰間,他一直不敢動,半邊身子和手臂都麻木了。
他從來不曾這樣小心翼翼,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冬天和程端五的睡姿幾乎一模一樣,蜷成一團,瑟瑟可憐的樣子,讓陸應欽看著心幾乎被揪著一般的疼。
他無法想象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讓這母子倆變成這樣,彷彿每一分每一秒都本能的拒絕任何人,本能的自我保護,本能的困在只有他們的世界。彷彿誰也進不去。
他想起那次去學校接冬天時,老師和那幾位家長反覆小心著措辭的講述著他打架鬥毆事件的始末。
冬天就讀的是貴族學校,各家的孩子非富即貴,吃午餐的時候,挑食的孩子把肥肉挑出來扔在桌上,冬天看到覺得浪費,把孩子丟的肥肉都吃了,富人家的孩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種,一時沸騰了,各式各樣的嘲諷讓還是孩子的冬天情緒激動,最後才打了起來。
陸應欽當時對這件事的體會並不深刻,而現在想來,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才能把六歲的孩子煉成這樣?
他後來也讓關義去查過程端五,對她這幾年的生活也有了一些瞭解,但是當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到了,想著這女人怎麼能這樣?偷偷摸摸把他的孩子生下來,卻又想嫁給別人。
現在想想,她也是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了吧?
他對她那樣的咄咄逼人,比一比,和過去她加諸在他身上的,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已經開始自省。
這麼想著,不由的把已經熟睡的程端五抱緊了一些。她睡熟了,他才敢放肆的抱著她。一思及此,他不由苦苦的一笑。
程端五很瘦,手腳卻很長,是屬於好看的骨架,如果再胖一些也許會更好看。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