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地方。
他又仔細的卻焦慮無比地找了每一個可能的角落,心痛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近乎絕望地,便走進那片小樹林坐在柳悅剛剛坐過的地方,品嚐悽風冷雨的侵襲……
隨意地順著小道走出去,卻被什麼絆倒在地,軟軟的冰冷的……
“悅悅!悅悅!”他抱起她,瘋狂地衝向門口,衝進計程車,
“師傅,麻煩你,去最近的醫院。”他近乎語無倫次的顫抖的聲音讓司機嚇了一跳。
看著躺在病床上蒼白的柳悅,他的心被一刀一刀的刮……
“喂,你把衣服也換一下吧,”年輕的女護士隨手扔他一套病人衣服,他木然的盯著護士,“說
你呀,你以為帥就頂了生病了!”護士簡直敗給他了,把病人送進來,自己說不定也病了,竟然
還不當回事。
“護士,她怎麼還沒有醒?”他焦急的問。
“她太虛弱了,營養不良,還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發燒很厲害,你別添亂了,去量個體溫吧,
說不定也發燒了呢。”護士嘟囔著,然後走過來順手摸摸他的頭,“你都這樣了還在這裡挺?也
打一針吧,旁邊躺著去吧!”護士轉身走了。
遲朋呆待著看著柳悅,她臉上潮紅,嘴唇卻蒼白的沒有血色,長長的睫毛顫巍巍的就像斷翅的蝴蝶。
他的唇印上她的睫毛,傳了一陣異常的熱量。
換了衣服,給柳悅他們宿舍打了電話,聽見她在醫院她們都要過來,他說不要緊,他可以照顧
她。“薛秋呀,你要照顧好我們悅悅呀,別讓她難受,要不我們饒不了你。”
“我不是薛秋,”他輕聲道。
“啊?不是?她不是和薛秋出去的?那你是誰?在哪個醫院?”她們非常著急問他。
“我叫遲朋,”然後他報出醫院的名字。
“啊!遲朋!啊!我不活了。”那邊傳來尖叫聲,接著電話估計被捂住了,“遲朋呀,那謝謝你
呀!要不要我們過去幫忙?”
“不用了,我會照顧她的,”他語氣溫柔的可以滴水。
“那拜託你了呀,你要送她到寢室呀,我們可以當面謝謝你!”那邊不知道是誰在笑。
“悅悅就是好,生病了也可以認識帥哥,呵呵!怎麼不是我呀!”朱童一臉陶醉!
今天晚上,這宿舍就不用安靜了,朱童和辛雨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林靜喜歡的型別是不能太
漂亮,要黑要鞋拔子臉型,李藍心上帥哥,可是談不上那麼痴迷,她只會很驚訝的看著他,
“啊!好帥呀!”就像“好可愛呀,好漂亮呀”一樣正常,只不過這個帥帥得有點太過頭了,所
以她也不由得讚歎,像漫畫的人一樣。
她現在知道了柳悅在那裡閒著沒事或者在忙她也會畫的漫畫人物,她說是藏馬,可是看看眉眼輪
廓分明就是遲朋,原來她們是有故事的……
漸漸的溫暖起來,鑽心噬骨的寒冷消失了,是什麼這麼暖和?像媽媽的懷抱?柳悅眨眨眼睛,酸
痛的,估計是淚水加雨水泡的腫了。什麼東西飄來飄去,白白的影子,明明暗暗的在眼前閃來閃
去,近了遠了,清楚了模糊了
那狠心的譏諷的話又浮起來,那是遲朋嗎?他以前從來不說一句狠話給她,現在……
她不想睜開眼睛,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地域或者天堂,沒有他的地方,就像暗夜的冷漠,涓涓流淌。
“醒了嗎?醒了就睜開眼睛吧。”那個年輕女護士就不明白了,這倆人還真有意思,一個死活不肯放開她非要摟著她一起掛吊瓶,一個醒了還裝。
睜開眼睛看見白衣服的護士,頭頂上掛著的兩瓶點滴,“護士?我怎麼會在這裡?”柳悅輕聲問,嗓子痛痛的,提不出聲音。
“你淋雨發燒暈了,你男朋友送你來的。”護士不樂意看這種柔軟的跟小花一樣的女孩子。“男朋友?”柳悅不解,皺皺眉頭。
“不是趴你身邊嗎?”護士簡直受不了了,直接出去了。
這才感覺到身上的壓力,一隻手橫擱在自己的腹部,身子緊貼著自己,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頸窩裡。放在自己腹部的手上也紮了一條管子,直接連線到頭頂的輸液瓶。
“護士,護士!”柳悅努力的提起嗓子小聲喊到。
“怎麼啦?”那個護士雖然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