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定義。
在他的世界裡,是沒有“同性戀”這個選項的,沒有人告訴過他,他也沒見過。
他知道的只是只要焦望雨在,他就看不到別人,只要焦望雨說話,他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他不喜歡焦望雨跟別人走得近,卻沒有立場去阻止。
他不喜歡焦望雨把別人的名字掛在嘴邊,卻沒有資格去抱怨。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不停地迷惑,不懂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這很不可思議。
直到他親眼看到兩個男人在傘下接吻,親耳聽到焦望雨說那是同性戀,他才突然明白,原來是這樣。
“記得。”濮頌秋不想多說話,他總覺得自己一旦開口,就會暴露。
他撐好傘,等著焦望雨過來。
兩人聽著雨點打在傘上的聲音踩著水窪走回了宿舍,一路上,濮頌秋一言不發,焦望雨唱起了歌。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焦望雨唱得很隨意,扯著嗓子亂喊,本來是寫情傷的一首歌卻讓他唱得格外歡脫,唱到高潮處,還故意往水坑裡踩,像個頑童,笑著濺了自己一褲腿的水。
濮頌秋就那麼聽著,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邊人的身上。
焦望雨聲音好聽,乾淨得像是被秋雨洗過的葉子。
他什麼歌都沒聽過,卻覺得焦望雨唱得好,他手裡的傘追隨著對方,就像他那一顆不敢示人的心一樣,隨著對方的一顰一笑而瘋狂跳動。
他們就這樣走回了宿舍,帶著一身的涼意,卻格外心滿意足。
濮頌秋從來不指望什麼,是不敢,也不想不願意。
在他看來,不是人人都有推翻世俗眼光的勇氣和權利,至少他就沒有。
他沒有,也不願意拉別人下水。
軍訓的第一天,除了焦望雨的腳被磨起了水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