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並且與官府人結交甚厚,尤其和巡府紀剛的師爺雲十爺更是關係不一般。”
“噢,是這樣,看來我得去看看了。”
夜黑風高,展昭從龍威出來,轉過幾個小巷就到了八方鏢局門口,和龍威同樣氣派,門口有把門的武師。
展昭繞到後牆,飛身上來,見後院正房東邊的屋子裡亮著燈光。悄然來到窗前,用唾沫溼了手指捅漏了窗戶紙,往時觀瞧: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八方的總鏢頭柳三變,另一個真讓展昭大感意外,竟然是昨日在巡府紀剛那裡見到的那個雲十爺。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只聽柳三變道:“多虧了老弟幫忙,從中盡力周旋,那紀剛才派兵查那龍威。沒想到半路里出了個開封府的展昭,一下子給鬧砸了。”
雲十爺道:“此事怕越鬧越大,如果真讓那開封府的包黑子知道了,就更不好辦了。”
“那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不知道柳鏢頭經營八方鏢局這麼多年,現在積攢下多少本錢了。”
柳三變道:“也有三千多兩銀子了。”
雲十爺道:“雖然三千兩銀子不算多,但也足夠我們幾十人吃上多半輩子了,如果銀子花光了,我們可再另想辦法。”
“雲十爺可要跟我們一塊走嗎?”
“當然,你們一走,我在紀剛那裡也呆不長了,人一輩子不就是圖活得個痛快嗎?我們找個地方一藏,娶上幾個老婆,天高皇帝遠,那包黑子又能拿我們怎樣。”
“那我們去哪?”
“這你放心,地方我早想好了,我們去鐵山湖,那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到那裡我們可以再聯絡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只要是不願受官府管束的,我們都可聯絡一下,那包黑子真要是來打我們,我們也不怕他。”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走呢?”
“事不宜遲,馬上就走。”
展昭在窗外全聽明白了,原來這個雲十爺不是個好東西,竟然勾結匪盜,看來這柳三變和雲十爺是早已有預謀的,可憐那巡府紀剛還矇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
“我得去告訴紀剛,讓他發兵速來擒拿這兩個要聚眾謀反的賊。”
展昭從後院出來,一路疾行,去巡府紀剛那裡,可他不知道,他剛從八方出來,柳三變就帶著幾十個人走了。展昭還是晚了一步,這才惹出了後面的大麻煩。
這兒是個小村落,沒住幾戶人家,扳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僅有的幾戶人家,務農為生,莊稼人僅僅靠雙手勞動,養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樂。
這是一家野店,店不大,可是它就坐落在這唯一的一條路的路邊,是來往行人客商所必經之途,所以,儘管店小,生意不錯。
說生意不錯,那是人家掌櫃的知足,一天下來能掐個溫飽,夠爁口,不餓肚子,也就夠了,人家不是指望賺上幾成,大把大把的銀子往裡收。
提起座兒,說來可憐,他這個野店也不過三張破桌子,幾條板凳兒,幾條板凳裡還有兩條是三條腿的,坐的時候還得留神,不然非摔個四腳朝天不可。
店裡賣酒,外帶幾味簡單的酒菜,不喝酒的吃菜,有大碗大碗的涼水,喝個夠,不要一文錢。
所以,與其說是個賣酒食的店,不如說它是個供來往行人客商歇腳的地方。
這麼一個地方,生意再不錯,能指望它賺多少?
就拿如今來說吧,正晌午日頭毒得能烤出人的油來,這條路上一眼望過去,都到了頭兒了,看不見一個人影兒,店裡也不過才坐了三個客人。
再有人就是田裡的莊稼漢,三五個人有的揮鋤翻土,有的坐在地裡歇晌,儘管都是滿身大汗,可是人家誰會上他這兒來?家就在附近,再說也捨不得錢啊!
就這麼三個窮人,已經夠掌櫃忙的了,切這端那,手忙腳亂,真要是一擁多少桌,座兒上幾成,那還得了,他也就這麼個野店的命了,其實人家也就沒指望能賺多少嘛。
掌櫃的手忙腳亂不說,偏就有好添忙的,就在這節骨眼上,店裡又進來一位。
這位跟前三位不一樣,前三位都是粗壯的中年人,一看裝束打扮就知道是江湖兒上的爺們兒,這位則是長袍馬褂兒,俊逸白淨非常斯文,典型公子哥兒讀書人。
公子哥兒讀書人就是公子哥兒讀書人,這種天兒,難得他長袍馬褂穿得上身,可是怪了,那三位大把大把的汗,渾身衣服水淋似的都溼了,連掌櫃的都熱得鼻尖上冒了油,可他別說汗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