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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它是幹什麼用的?或許它是白天小孩子嬉戲,到晚來村民眾集,喝喝茶,飲飲酒,談笑聊天,偶爾唱幾天野臺戲的所在,反正這是個平坦場地就是了。
如今這個場地上,站的有人,也是有五個,清一色的老者,不過從那高聳的髮髻看一眼就能認出,又是嶗山派的牛鼻子老道,真不知道柳三變給了他們什麼好處,使得這些出家人也這麼為他效命。
五個老者,高矮胖瘦不一,五個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都握著一把鯊魚皮鞘,尾垂杏黃的長劍。
眾人回頭,身後那五個人也已到了他們的一丈之外。
眾人知道,一場惡戰就要發生,可是都覺得絲毫不害怕,不過,現在,即使怕又能怎樣呢?
廣場上五人中一個道:“你們終於來了!”
展昭道:“彼此並沒有見過。”
中等身材老者道:“不必見過,從一站站的飛報裡,我已知道你就是那錦毛鼠白玉堂。”
瘦老道發話了,語氣輕狂:“不管怎麼說,今天來這裡的,都是活得不耐煩了。”
展昭淡然一笑:“來的都是三山五嶽、四海八荒人物,江湖道上成名多年,你們居然認為我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可見閣下更為驍勇了。”
中等身材的老者道:“提夠了忠告,作夠了勸阻,你還是來了,對你也好,對他們也好,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時虯髯客接道:“幸好展大俠也好,我們也好,論命,造化都夠大,不然早在你們的忠告與勸阻之下躺下了,你們確實已經仁至義盡了。”
中等身材老者臉色一變,道:“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輩姓什麼,叫什麼,從哪裡來?”
虯髯客道:“既然你們有飛鴿傳信的報子,那麼你也該知道我虯髯客。”
中等身材老者道:“無名小輩。”
二人正要動手,場院的東邊呼啦出現了一群人,正是柳三變,雲十爺和幾十個江湖敗類,都是柳三變用金錢收買來替他賣命的。
這時,白玉堂他們剛才來的路上也馬鈴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王朝等人和山東巡府紀剛帶了大隊的親兵也來了。
展昭見王朝,問道:“可曾見到包大人嗎?”
展昭道:“包大人現在到了濟南,他在那裡親自坐鎮,命我等拿下這夥賊子!”
兩邊的人都劍拔弩張,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
柳三變拔劍在手,當先一個衝出來,這邊展昭也迎上去。
只聽“啊”一聲慘叫,柳三變倒在了地上,展昭一愣,因為他還沒有出劍。一看柳三變的後背上,插著把飛刀,而投飛刀殺死柳三變的,正是雲十爺。
雲十爺幾步趕到紀剛馬前:“大人,小人受柳三變挾迫,被綁到這獨山湖,小人日夜盼著大人發兵來救,今日終於有幸殺了這賊,小人仍願跟隨大人,不離馬前馬後,侍奉大人。”
紀剛閉言,哈哈大笑:“雲子青,你真夠心狠手辣的,殺死同夥邀功請賞的事你也做的出來,真不愧是我的師爺啊!”手起劍落,把雲十爺砍倒馬下。
這一切太突然了,在場眾人都愣住了,柳三變一死,他收買的那些敗類立刻沒了主心骨,四處逃散。紀剛指揮人馬一陣衝殺,斬殺賊子數人,大多數的賊子被生擒活拿。
從一個賊人嘴裡得知,這漁村的村民全被柳三變關在離村二十里的大廟裡,紀剛命人把這些漁民放回來,讓他們各自回家,繼續打魚,一切如前都按排得井井有條。
柳三變死了,雲十爺也死了,一場血腥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了,紀剛、展昭、展昭等人回濟南去參見包大人。
獨山湖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日,包大人接到江西府按案丁世炎的一封公文,公文上說江西抓住了在開封殺人越貨的大盜妙手乾坤胡飛,準備押解開封府,可是怕有閃失,所以寫信求援,讓包大人派幾位差官到江西把胡飛押解回來。
包大人一想,此事幹系重大,光派幾個捕頭恐不妥,還要有位軍師才行,這軍師非公孫策先生莫屬了。
他把公孫先生、展昭、盧方等人召集到一塊,把意思一說,眾人一想,江西路遠,最好及早出發。各人回去收拾了兵刃、衣物,換了衣服,扮做商人模樣,就出發上路了。
這天正往前走,天起了大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天已經黑下來了。
公孫爺說:“看見沒有?咱們錯過了宿頭。天又這麼晚了,咱們得找地方住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