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牆往北逃去了。
韓二爺追花蝶有三里之遙,仍是見人影追不上,沒有花蝶地形熟悉,自然不能追上。又追了一里地,見有座廟宇,此乃前文胡老道所守之廟,花蝶躍身跳進,韓二爺也跟著飛過牆去。見花蝶又飛過裡牆,韓二爺緊緊跟隨。
追到後院一看,有三座小塔,應是各位廟主死後紀念之物,惟獨當中那一座較大一些。
花蝶想往塔後隱藏,韓爺步步跟隨,花蝶左旋右轉,韓爺前趕後攔。二人繞塔多時,只見那大漢由東角門趕將進來,一聲喊叫:“花蝶,你往哪裡走?”
花蝶扭頭一看,故意腳下一滑,身體往前一栽。韓二爺急趕一步,猛然伸出一手。只見花蝶將身一翻,手一撒,韓爺肩頭已然著了一擊,雖不甚疼,覺得有些麻木。暗地說道:“不好!必是藥鏢。”
韓彰急忙轉身躍出牆外,竟奔回桑花鎮去了。
這裡花蝶借閃身用計,打了韓彰一鏢,精神倍長,迎了大漢。才待舉手,又見那壁廂來了個雄偉胖大之人,此人就是吳道成。他剛才正在房裡養神,知道今晚是花蝶的快活日子,沒料想,這次花蝶回來如此不順利,且在兩人追打過來。知是姦情敗露,他趕緊穿好衣服,取了兵器。
本來大漢就不是花蝶對手,再加上吳道成出來,很快將大漢捉住,怎麼辦,殺了他不明不白,留著他大漢又不太老實,“怎麼辦?”
“鎖他在後院塔裡吧,小子再大的勁兒,也別想出來,等餓瘦了,再收拾他。”吳道成慣用此法對付“敵人”。
廟裡看門的老道胡和並不知其中詳細情況,這時他還在被窩裡大睡呢!也許正是這一點,吳道成很喜歡,非常信任他,有什麼情況也肯告訴了他。
今天,胡老道喝多了酒,一股腦兒把大概講與了蔣平。
蔣平聽了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蔣四爺聽了胡老道的話,暗暗地想道:“怨不得我找不著我二哥呢?原來被他們擒住了。”
四爺正在思索,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叫門,胡老道答應著,卻向蔣平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隨後將燈吹滅,然後才趔趔趄趄出來開山門。
只聽有人問道:“今日可有什麼事嗎?”
胡和回話說:“什麼事也沒有。橫豎也沒有人找,我也沒有吃酒。”
又聽一人道:“人已醉了,還說沒有吃酒呢!你將山門好好關了罷。”
說著,二人向後邊去了。
胡和關了山門,從新點上燈來,對蔣平說:“兄弟,這就算沒事了,咱們喝吧,喝醉了就好好的睡,什麼事全不管他。”
蔣四爺總共沒喝多少酒,心裡什麼都明白,口中應和老道:“很好!”卻暗暗算計胡和。
沒過多長時間,四爺便把老道灌了個爛醉,人事不知。蔣平知道該行動了,他脫了道袍,扎縛停當,來到外間,將算命招子拿起,抽出三稜鵝眉刺,熄滅了燈,悄悄出了東廂房,竟奔後院而來。
穿過角門,眼前是一面廣闊的大院,正中間等距離座落著三座磚塔,中間那座極大,約比兩邊的大出一倍。對著廟,各有一門。塔的後邊是幾畝大的空地,接著是樹林,再往後估計是圍牆。
四爺見塔的四周及樹林邊沒有什麼動靜,估計吳道成和花蝶穿過樹林去了別所。他痴步走到中間那座大塔跟前,推了兩下鐵門,隨著門內咣昇聲響,接著傳出大漢的嚷叫聲:“好呀!你們將老爺捆縛在此,不言語,到底是怎樣呵?快快給老爺一個爽利呀!”
蔣爺聽了不是韓爺的聲音,悄悄道:“你是誰?不要嚷!我來救你。”
說罷,把三稜鵝眉刺插入鎖孔中,用力一撬,只聽“咔嚓”一聲,鎖子落地,門也開了,藉著月光,看到立柱上綁伏著一位大漢。四爺走到跟前,把繩索挑去,輕輕將他二臂舒回,那大漢定了定神,對救他之人說道:“你是什麼人?”
蔣四爺見此人憨厚老實,是個正直之人。就對他說了真實姓名:“我姓蔣名平。”
大漢聽了,猛然一驚,又是一喜,失聲說道:“噯喲!莫不是翻江鼠蔣四爺麼?”
蔣平見他如此放開嗓門,怕引來禍端,小聲告誡大漢道:“正是。你不要高聲。”
大漢領悟了四爺的意思,但仍然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向蔣平一拱手道:“幸會,幸會。小人龍濤,自仁和縣灶君詞跟下花蝶,隨其蹤跡來到此處。我是想為我家兄長報仇的,不料反被他們拿住。一天來,我以為必要遭他們毒手,不能生還,誰知讓四爺您搭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