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
包拯點點頭,繼續往裡走。剛剛走到一排房於跟前,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從裡面跑出來,差一點沒撞到包拯身上,只見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首飾匣子。眾人還沒醒過神來,屋子裡面又飛也似地衝出一個女人,直接跑到那女人面前,劈手就去搶那個首飾匣子,而且邊搶邊尖聲叫道:“你這個臭婊子,還不放手!那個死鬼早就說要把這個匣子送給我的,憑你也敢跟老孃爭東西!”
“放屁!你說他要把這匣子送給你,那他怎麼不給你呢?反正他現在也見閻王爺去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老孃可不吃你這一套!你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咬你了!”另一個也不甘示弱。
趙福祿一見,慌忙跑過去對那兩個爭首飾匣子的女人說道:“八夫人,九夫人,你們兩位先別爭了,包大人親自過來察看現場了。”
“什麼?”兩個女人一聽包拯來了,也不再爭,順手把首飾匣子扔到趙福祿懷裡:“你不是騙我們吧?”
“再借給奴才一個膽子,也不敢騙二位夫人哪,包大人這不就在那邊站著呢嗎!”
兩個女人順著趙福祿的眼光望去,一眼就看見了包拯,臉上立刻浮現出妖媚的笑容,一個女人低聲咕噥著:“都說包黑子斷案如神,而且不親近女色,老孃就是不信這個邪,看他是否能忍得住!”
說著便柳腰輕擺,媚態萬端的向包拯走過去。
“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一定是心裡又騷得要命了!”另一個滿臉鄙夷不屑地輕啐道,卻又不甘落後地搖晃著屁股追了上去。
“包大人,你看奴家美不美?”眼光流盼自有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包大人,你說奴家這身衣服合體嗎?”羅衫輕解,白皙滑膩的肌膚若隱若現,成熟女人那特有的體香一陣陣地撲面而來。
“你個騷貨,識點兒相好不好,怎麼淨學老孃,跟屁蟲!”一個女人怒不可遏地訓斥另一個女人。
“喲、喲、喲,你還有臉來教訓我呀,差一點都把臉皮湊上去了,沒人會親你的!”另一個反唇相譏。
“包大人啊,”女人一扭柳腰,臉腆得老高,幾乎要碰到包拯的下巴了,嗲聲嗲氣地說道:“那個死鬼已經死翹翹了,他那麼狠心,可憐奴家這麼年輕就當寡婦,包大人,您公正廉明,一定要可憐可憐奴家,多分我一點兒財產,到時您要什麼奴家給什麼!”
“哎喲,我的包大人啊,”另一個女人抓著包拯的袖子說:“她餓不死的,最慘了她還可以回到原來的怡紅院去,奴家可就不一樣了,嫁過來時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如今卻只剩奴家一個人,這可讓我怎麼過啊!”
“什麼她媽的黃花閨女,你的那點醜事兒老孃我還不清楚,嫁過來之前你就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睡過覺,也就趙無忌那個傻冒兒肯娶你,還把你當寶貝似地養著!”
正當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忽然從包拯身後伸出兩隻手,分別在兩個人的粉臉上捏了一把。兩個女人一驚,扭頭一看,只見一張長著朝天鼻孔,眼窩深陷的醜臉湊了過來,而且還嘿嘿笑著說道:“哇噻,你們的臉好香,抹的是什麼東西,讓俺徐老三親親!”
只聽“媽呀”一聲,兩個女人幾乎同時撒腿就跑,轉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徐慶站直身子,揉揉臉皮,那張醜臉慢慢恢復原狀。蔣平嘖嘖讚歎道:“三哥你這鬼臉術練得越來越精妙了。”
徐慶卻一邊往手上吐著唾沫,一邊狠命搓著手說:“呸,呸,中邪了,中邪了,徐老三今天犯戒了,這要是讓老婆子知道了我可就倒大黴了。”
眾人頓時鬨堂大笑,徐慶也不好意思地直摸自己的頭皮,包拯也笑笑說道:“徐三將軍,本官還要多謝你為我解圍,遇到這種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大人,不必客氣,這種粗活,我徐慶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包拯這才轉身對趙福祿說:“趙福祿,你家主人趙無忌的屍體現在何處,快快領本官前去檢視!”
趙福祿又領著眾人走過幾重院落,這才來到一幢房子前面,伸手一指說道:“包大人,這就是我家主人被害之地。”
推開虛掩的屋門,一股汙濁的血腥氣頓時撲面而來。
包拯首先走進屋裡,只見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旁邊躺著一個人,仰面朝天,五短身材,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身上穿的衣服凌亂不堪,抬頭看,只見粉白的牆上果真寫著“殺人者展昭也”六個血紅的大字。包拯回身面色嚴肅地問道:“趙福祿,你對本官說